离开傻子家,我又去了老屋,直奔旁边的菜窖,从壁墙上的小洞里拿出木盒子。
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三样子。
我拿起小鸟雕刻,红羽,白眼珠子,嘴里叼着黑色小蛇。
这个和山洞中那只大鸟雕塑是一样的。
这应该是不死鸟神教的信仰标记。
我试着抽鸟嘴里的黑蛇,蛇和鸟嘴是连为一体的。
又看向牌位上吴宵两个字,这个人应该是不死鸟神教里的人。
我一直猜这只盒子是谁藏在这里的,爷爷?大伯?二伯?爸爸?姑姑?还是妈妈?
不应该是大伯二伯和姑姑,如果是他们,他们成家了完全可以把东西带走。
剩下的爷爷,爸爸,妈妈,偏偏他们都过世了。
我捏着吴宵的牌位,贴着清凉的墙壁坐着,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一时思绪纷杂。
特别是想到那人说:他又不是老沈家的人,你救他干嘛?就为还当年沈向东救你的人情?你又要说当年如果不是他救了你,死的就是你了。你呀,当年的事,指不定就是冲他去的,和你无关。”
我可以肯定那人提到的沈向东就是我爸。
在沈家村,每个沈家人的名字是按字排辈的。
我是明字辈的,叫沈明州,沈小花的大名叫沈明华。
所以,在沈家村叫沈向东的只有一人。
他说我爸当年死不是意外,是有意救了谁。
他因谁而被谁杀了?
那个谁是谁?
那我妈呢?
我妈是在我爸失踪一天一夜后去找我爸死的,墓碑上他俩是同一天死的。
那人说的‘不是老沈家的人’,是指我吗?
又想到在通道中各位‘先人’聊天说我是窜种的事。
越想越郁闷,内心深处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全身每个细胞在躁动。
出了老屋,直奔老坟场,现在我想把所有的空坟刨了,呸,狗屁先人老祖。
我到爷爷坟前,盯着爷爷的墓碑出神。
通道中,我昏迷后迷糊地睁开眼,看到拖着我走的干尸,就是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