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并不安静,隐约能听到说话声,还有鸟叫。
我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动不了,四肢上像压着千斤重物一样。
无论我怎么挣扎没用,我索性不在挣扎,慢慢沉下心练吐纳法,感受四周流动的元气。
时间不长,落在我身上视线消失了,清冷的气息也没了,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
声音一点点靠近,随着他靠近,我闻到淡淡的花香。
来人停在我身边,视线居高临下,“啧,真不明白那群老不死的忌惮你什么,长得像小白脸一样一刀了结。”
是男人轻蔑的声音,声音很陌生。
一刀了结?是来杀我的。我这条命真矜贵,这么多人惦记着。
我再次努力想睁开眼,哪怕被杀,也得知道杀我的人是谁,妈的,变成鬼好报仇。
他这一刀迟迟没有落下,却听他又说:“你就是寄生在他灵堂里的小鬼?哟,长得挺不错的。”
寄生在我的灵堂?
是筱雅出来了!
我没听到筱雅的声音,却听到打斗声,似乎十分激烈,而且打斗声越来越小,是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的心狂跳,很担心筱雅,紧张地攥紧拳头,大叫一声筱雅,眼睛睁开了,迎面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我的身体戒备地缩起准备攻击,却见来的是林进春,“副队?”
林进春一如既往带着温和的笑意,“瞧瞧,二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这么毛躁,消食还能摔到脑袋。要不是候洋起夜,你得在外面躺一夜。”
摔倒?
我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疼的我倒一口冷气,被打的地方没有破,只是鼓起一个大包。
“副队,谁说我是自己摔倒的?”
明明是有人偷袭我,想到此,我目光沉沉地看向林进春。
营地里只有我们九人,如果没有外来的人,偷袭我的人在他们八人之中。
而且,那人和‘大脑袋’有关系。
林进春神色一愣,“你不是摔的?是被人打的,谁打的?”
“当然…”
我的呼吸一窒,如果偷袭我的人是我们的人…我是不想相信这样的猜测。
但是,有这种可能性。
对上林进春探寻的目光,我一时哑然。
正在这时,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