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挂在半空中,月光铺洒在大地上,如同白昼。
远处是果树林,近处没膝的荒草。
我和候洋面面相觑。
刚才候洋不相信我说的在原地兜圈。
我俩又试着往一点钟的方向走,走了至少十分钟,还是没能靠近果树林,四周依然是没膝的荒草。
候洋满脸疑惑,挠挠头发,“没有科学依据。这样,沈哥你站在这里,我一个人往前走。”
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把脚下的荒草拔出来堆在一起,拔出一米见方的空地,“这种情况我们最好不要分开。”
两人再次往一点钟的方向走,夜晚的气温有点低,凉飕飕的。
“沈哥,你认为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
“阻止我们明天下水捞尸。”
这是我能想的最大的可能,而且,是小葛给对方通风报信的。
候洋却没作声。
我反问,“你觉得呢?”
候洋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发光,他故意叹口气,“沈哥,你在外面是不是欠了很多情债?”
我被他问得莫名奇妙,“你别胡说,我不认识几个女人,哪来的情债。”
候洋装惋惜,“沈哥,你得像韩星似的,身边居然没有几个红颜知已?啧啧,你不会不行吧,我还有三个暖床的呢。”
我搞不懂候洋的思路,“候洋,我们在讨论那个男人,你问我身边的女人干嘛。”
“因为我觉得他和明天捞尸没有关系,他只是单纯的来杀你的。”
我瞬间愣在原地,他说的可能是对的,因为昨晚进我帐篷的人,甚至前晚幻境入睡。
我都是差一点死了。
越想越郁闷,我妈他的是挖了谁的祖坟了?为什么想杀我!
我看着几步外的候洋,心生疑惑,“候洋,你为什么这样想?”
候洋没有回头,“我一直在监控小葛,我们离开后,他就昏睡过去了,没有往外打电话。我还追踪了他的手机,你猜,在救生艇上他那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果然,候洋的脑子好使。
我快步跟上他,紧张地问,“打给谁的?”
“让你猜,你得猜一人吧。”
我整合一下思路,从到这里后谁不想我们下去捞尸?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人,“大钟?”
“大胆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