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败败坏地冲他吼,“过来帮我,快呀。我要撑不住了。”
候洋打了个酒嗝,歪着脑袋,微眯着朦胧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被我死抱着的旅馆老板。“你抱着他干嘛?他要跳井?....让他跳...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让他去死。”
看着候洋漫不经心的悠哉模样,如果我有第三只手,我一定抽他,“他哪怕要死,也到别的地方别的方法去死,而不是跳井,要不然还得我来捞。”
候洋听了,脑袋一个劲的点,像嗑头虫似的,“对对对,跳井还得我们来捞,我们是捞尸人,沈...哥说得有理。”
他站都站不稳,上前拉着旅馆老板的胳膊,左摇右晃,一点力气也没有用上。
我一直咬着后槽牙,“候洋,你不要拉他,我的腰包里有符,你拿出驱鬼符贴在他的身上。快点。”
候洋噢了一声,歪歪斜斜地走到我身边,把手伸我的上衣里,一通乱摸。
我怕痒,差一点泄了手上的力气,火冒三丈,“候洋,你他妈的有病,手往哪摸呢。”
候洋扬起脸,裂嘴一笑,“沈...哥,你真的有腹肌?六块的!”
我气得心肝疼,手上泄了力,松了少许。
旅馆老板的半个身子往井里坠了一分。
我急红了眼,“候洋,认真一点,这是一条人命。”
候洋愣神看着我,噢了一声,抖抖索索的从我腰包中掏出几张黄符,“哪....一个是?”
“不用管,全部贴上。”
不管是杀鬼符,驱鬼符还是镇鬼符,一起上,我就不信女鬼能抗得住。
这一次候洋很是听话,把几张黄符一股脑的贴在旅馆老板背上。
然而,我预想中的金光并没有出现,夜风一吹,黄符哗啦啦被吹跑了。
我无措地看着没有被吹跑的黄符,是张杀鬼符,一笔一画,工工整整,符字没有错怎么就没用呢。
师兄,你又害我一次。
这些符是灵泉观里师兄送我的临别礼物,一次也没灵过!
现在抱怨也没有用,我扭头冲候洋说,“候洋,你去叫人,能叫多少....”却见候洋撅着屁股盯着我的脚下看,“你在看什么?”
候洋懵懂地抬头,“呵呵,有...号子在咬你的脚。”
经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到脚踝处麻痒痒的,疼隐隐的,“啊,候洋,快杀了它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