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理会他,也不想损失一张自己画的灵符,拖着他往上爬,越往上越不好爬,因为井口是往上收缩的。
后面大批的鬼魂追得越来越紧。
现在情况很危急。
我望向井口,深吸一口气大叫,“候洋?”
声音只在井壁之间回荡,上面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有些担心候洋,他不是那种会弃我不顾的人,一定是上面出什么变故了。
井壁上的裂缝一直在扩大,石头不停的脱落。
还有,折腾这么久我的体力消的耗太大,再拖下去对我更加不利。
我目测一下离井口约莫有三米左右,坡度约四十五度,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犹如坐等别人来救,不如自救。
我把剔骨刀插在头顶上的缝隙里,借着剔骨刀的支撑点,身体猛的往上一蹿。
再把脚尖点在剔骨刀上,顺便把抓着我脚踝的鬼魂撞向剔骨刀刃,没有一点意外,鬼魂消失了。
我再往上纵身一跳,和我预想的一样,单手够到了井口。
我没有攀岩的经验,这一步对于我来说十分惊险,如果我摔下去,群鬼必然追下去。
到那时除非我把群鬼全部歼灭,否则,我想活着出来,很难。
我翻身从井口出来,几乎是几秒后,哗啦啦,老井所在的地方出现塌方,一大块地面塌陷下去。
老井塌陷我并不惊讶,院中的其它人震惊不已。
我冷冷地扫视一群人,都见过。
旅馆老板蹲在一旁,手里扶着候洋。
候洋左边是程护法及一群穿着‘丧服’的‘鸟’教的人,他们手里有刀棍。
右边是之前在酒吧里见过的小七哥,及一群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男人,是新生公司的,他们手里却有枪。
‘黑白’双方一直在对峙,见我上来,视线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懒得理会他们这种蠢货,走到候洋身边。
候洋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身上的潜水服已经脱掉。
他里面穿着淡绿色短袖,胸口被血浸湿一大片。
我紧张地蹲下来,掀开他的衣服,他胸口已经结痂的伤口再度裂开一半,从锁骨到胸口,伤口血肉外翻,血肉中隐约有白点在动。
我情急的大声问,“怎么会这样?伤口是怎么开裂的?”
这个问题我是在问候洋,也是在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