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护法看着脚下飞鸟尸体,眉头皱了皱,抬头看向半空中,语气冷冽刺骨,“既然你一定要捣乱,我不介意灭掉你的魂,断你的阴缘。”
他轻喝一声,要围攻我们的猿猴快速退去。
片刻之间,嵇护法消失在黑暗中。
陈延瑞的气息也随之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从灵泉观离开后,为什么没有找我?更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
想到陈延瑞我一时没能回过神,望着天空发呆。
候洋主动把我拉进屋,对男鬼魂说,“来来来,反正你也不需要睡觉。我们聊聊,说说嵇护法来干什么?”
男鬼魂缩了缩脖子,忌惮地看着候洋手中的枪,“我们村不仅世代守护海南翁的墓,还为他们提供祭品。”
候洋坐回凳子说,“祭品?不可能是指太牢吧。”
男鬼魂沉默好一会,脸色悲哀之极加重一分,“是孩子们的灵魂,不满十六岁的孩子。”
候洋呵呵怪笑几声,“这种无礼又自私的行为,你们居然死守了这么多年?真够蠢的。”
男鬼魂飘在半空中,被骂也没反驳,或许他自己也注意到这种行为有多蠢。
我忽然想到一开始他说的,他家没有人了。
这话句应该是指他家的人死光了,又想到二楼卧室里的血腥味,顿感厌恶,无比的厌烦。
候洋一遍遍擦着枪,“嵇护法是什么人?真的长生不死?”
“嵇护法是海南翁的两位护法之一,负责每年过来收祭品。他应该真的是长生不老,我爷爷说他年轻时看到的嵇护法就是这个样子。”
男鬼魂或许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有问必答。
不过,他知道的也有限,特别是关于海南翁的水墓的情况,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夜,我们几乎都没有睡。
我一人照顾教授他们五人,他们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被鬼魂附身扰乱了身体里固有的磁场,只要多休息就会没事。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天一亮,叫了两辆车直接送他们去了县医院。
候洋不是会照顾人的,他早早回宾馆里打游戏。
我把他们五人在医院病房里安顿好,他们有钱呀,我给他们每人请了一个护工,自己回宾馆好好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多,肚子饿得咕咕叫。
起床发现候洋不在,我拿过手机想给他发信息,问他在哪。
却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九月二十一,中午十一点在小昆仑天下第一居见,阮小七。
新生公司的阮小七终于找我了,我的任务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