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想到草二,看向草三问,“草二不会也是?”
他们几人从医院回来,说不记得有草二这个人了。
这种行为本就诡异。
草三摇摇头,“那天中午,我偶尔发现草二在教授的病房里,和教授发生争吵。到晚上,教授让我们所有人出院,我就没看到草二。”
我又问,“你记得草二,他们几个为什么说不记得草二了?是装的还是真的?”
草三说,“他们是不是装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教授还是医学心理学三级教授。”
这句话我听明白了,教授懂心理学,或许还懂催眠,他让其它几人把草二忘记了。
我又想到另一个不寒而栗的问题,“草一和花二的失踪和教授有关?”
又一想不可能,我们刚在这里扎营就出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草三也摇摇头,“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候洋把铁箱子扶好,让我把女孩子的尸体装进箱子里,盖上箱盖说,“沈哥,这里的事不该我们管。明天一早,一切交给有关部门,我们回家。”
我愕然不已,“回家?”
候洋双眉倒竖,“当然,回你那个房产证还没有出来的家。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多管闲事?你不是看了雇佣合同?我们的工作只有一个,在水里捞人鱼,其它人和事和我们屁关系也没有。”
候洋说的没错,合同上是这么写的。
不过,我的心里沉甸甸的,为了花一,花二,草一,草二,也为了我自己。
我的喉咙里一直痒痒的,心脏深处隐隐作疼。
我有些害怕,怕基因突变让我变成人鱼。
如果我变成人鱼了,真的会生不如死的。
所以,我还不想回去,也不想付阮小七的约去小昆仑。
我想弄明白人鱼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想确定自己没有吃下长生药。
候洋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我在犹豫。
他语气坚定,“沈哥,不要把乱七八糟的杂草也往手里抓。在你溺水时他们救不了你的命。”
我没有精力想候洋话的深意,只觉得心烦意乱。
天一亮,我立刻往村子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