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洵溱摇头道,“我也无需瞒你,我让你杀的人,虽不是蒙古大汗,但却是蒙古大汗派来的使者。”
秦苦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地问道:“什么使者?他们来做什么?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他们来自漠北的赤风岭,来洛阳是为了结交‘北贤王’洛天瑾。”洵溱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得到消息,这些人不日便会抵达洛阳城,而且是携‘厚礼’而来,势在必得。”
“结交洛天瑾?”秦苦面露迟疑,继而眉头一挑,一脸坏笑地盯着洵溱,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洵溱淡笑道,“你只需记住,我是唯一能给你‘玄水下卷’的人。”
秦苦眼神一变,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道:“也罢!你想让他们什么时候死?需不需要我阻止他们进城?”
“不。”洵溱摆手道,“此事不必着急,我非但要他们活着进城,而且还要他们安然无恙地去拜访洛天瑾。等他们动身离开洛阳后,你再动手不迟。”
秦苦虽不知晓洵溱的用意,却也无心多问,只道:“事成之后,剩下的刀谱你可要给我。”
“我留之无用,自会给你。”洵溱道,“不过你在杀他们的时候,还要多做一件事。”
“何事?”
“我要你自称是贤王府的人,奉洛天瑾之命,专程截杀他们。”洵溱沉吟道,“而且你不要赶尽杀绝,至少要留一个活口,让他逃回蒙古报信。”
“嘶!”
秦苦这回彻底听懂了,他眼神狐疑地死死盯着洵溱,凝声道:“你想把杀人之罪,嫁祸给贤王府?如此一来,蒙古人绝不会放过洛天瑾,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想干什么?”
“怎么?”洵溱不答反问,轻笑道,“莫非你与洛天瑾有什么交情?不忍嫁祸于他?”
“我虽与洛天瑾素无来往,但却和贤王府的柳……”秦苦欲言又止,思量片刻,匆忙改口道,“贤王府里有我的朋友,你嫁祸贤王府,岂不是间接害他?”
洵溱疑惑地望着信誓旦旦的秦苦,沉吟稍许,直言道:“放心,我不会加害贤王府!之所以要这么做,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洛天瑾变成蒙古人的鹰犬罢了。”说罢,洵溱故作惆怅,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蒙古人的野心,天下人人皆知。你身为汉人,也不希望贤王府被蒙古人利用吧?”
秦苦眉头紧皱,苦苦思量一番,反问道:“可我杀了蒙古人后,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到头来,贤王府岂不是依旧遭殃?”
“不会!”洵溱道,“因为蒙古朝廷精力有限,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拉拢江湖势力。洛天瑾何许人也?倘若蒙古人真敢与他正面交锋,洛天瑾必当一呼百应,届时武林群雄揭竿而起,与贤王府同仇敌忾,共抗大敌。蒙古人不是傻子,他们绝不会做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似乎有些道理。”秦苦琢磨道,“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是汉人。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洵溱眼中闪过一抹不耐之色,冷声道:“关于我的事,你无需多问。你只要明白,此事对你有莫大的好处,如此足矣。这笔买卖,你到底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