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柳寻衣又让丁丑去过几次,可结果同样是无功而返。
最令柳寻衣感到困惑的是,赵馨身份特殊,不现身则罢。可为何连小王爷赵禥都龟缩起来,故意躲着自己不见?
望着手足无措,满脸尴尬的丁丑,柳寻衣不必多问也能猜到,今日他去荣王府定然又吃了闭门羹。
“柳大人,我将荣王府的东南西北四门统统敲了一遍,可他们谁也不准我见小王爷……”
“我知道了。”未等丁丑解释,柳寻衣已颇为不耐地摆手道,“此事不怪你,是小王爷故意回避。”
“柳大人,你交给我的差事又办砸了,是不是……”言至于此,丁丑看向柳寻衣的眼神变的愈发胆怯,“是不是不肯教我武功了?”
然而,柳寻衣的心思根本不在丁丑身上,因此对他的唯唯诺诺竟是浑然不觉。
“如果柳大人不肯教我,下次考验我一定不能通过,到时候免不了一百重杖……”丁丑哭丧着脸,喃喃自语,“他们都嘲笑我身子骨弱,挨一百重杖必死无疑。我虽然嘴硬,但心里清楚,自己八成是死定了……”
“你说什么?”
似是被丁丑的自言自语打乱思绪,柳寻衣不禁眉头一皱,看向丁丑的目光略有不满,同时嘴里喷出一股呛鼻的酒气。
“没……没什么……”丁丑吓的身子一颤,连忙后退,“柳大人好好休息,我要去练功了。今天又耽搁一日,师父一定饶不了我……”
说罢,丁丑不敢再直视柳寻衣的眼睛,匆忙转身,战战兢兢地朝远处跑去。
“等等!”
未等丁丑跑远,柳寻衣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去练什么?”
“依照师父的安排,今日该练齐眉棍……”
“去站桩吧!”柳寻衣伸手朝院中伫立的木桩一指,慵懒道,“相比起你的上盘,你的下盘才是致命弱点。脚下无根,全身无力,纵使将刀枪剑戟的招式练的再熟,也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站桩?”丁丑一愣,错愕道,“那是六七岁娃娃练的基本功,我小时候已经练过……”
“是吗?”柳寻衣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练过多久?”
“整整三年,每日足足两个时辰,风雨无阻……”
“三年?”柳寻衣再次打断丁丑的夸夸其谈,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的师兄秦卫,曾站桩整整十三年,同样每日两个时辰,风雨无阻。”
“这……”丁丑大惊,“秦大人竟站过十三年木桩?难怪他年纪轻轻便能位居少保之列……”言至于此,丁丑灵光一闪,忙道,“那……柳大人又站过多少年桩?”
然而,面对丁丑的追问,柳寻衣却不再理会,而是摇头晃脑地关上房门,继续睡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