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小王爷!”
一见赵禥,连赵元在内的一干人等赶忙叩拜施礼。
“哎呀!侯爷乃小王的叔伯辈,我岂敢受此大礼?”
赵禥无视其他人迥异的目光,快步走到赵元面前,亲手将他搀扶起来,戏谑道:“叔伯跪子侄,岂非让我折寿?”
“万万不敢!”赵元谦逊道,“此刻天色未亮,小王爷怎么……”
“我刚刚在荣王府见过柳寻衣,本想睡个回笼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哦?为何?”
“心里不踏实。”赵禥煞有介事地说道,“是我将柳寻衣召到荣王府叙旧,可他告诉我天机侯罚他闭门思过,不准外出。如此一来,他遵循我的命令便坏了天机侯的规矩,可遵循天机侯的规矩又等于违抗我的命令,岂不是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认为此事因我而起,小王不能置之不理。我担心柳寻衣回来后受罚,于是匆匆起床,一路追来一探究竟。果不其然,柳寻衣险些被我害的失去手脚。呵呵……”
“哦!”赵元明知赵禥撒谎,却未挑明,而是佯装一副恍然大悟模样,连连点头道,“原来他擅离天机阁是奉小王爷的命令。”
“正是。”赵禥憨笑道,“柳寻衣毕竟算是我半个师傅,我与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两年多不见,岂能不朝思暮想?”
赵禥文不成、武不就,故而说起话来常常词不达意。他将自己能想到的成语、俗语乱用一气,以此彰显自己的“才学”。
“小王爷找柳寻衣叙旧,为何选在三更半夜?”仇寒眉头微皱,出言质疑。
“怎么?小王想什么时候找人叙旧,难道还要向你请命?”赵禥不悦道,“我做梦梦见柳寻衣,于是半夜惊醒,突然想见他,行不行?”
“这……”仇寒感受到赵禥语气中的不善,登时心头一惊,忙道,“小王爷息怒,在下断无冒犯之意,只不过……”
“住口!”赵元喝止道:“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没大没小,明日自领三十重杖!”
“这……遵命!”仇寒虽心有不甘,却不敢顶撞赵元。
“天机侯,柳寻衣犯错因我而起,你罚他未免不公平,不如……罚我吧?”
闻言,赵元的脸色陡然一变,忙道:“下官不敢!既然柳寻衣是奉小王爷的命令行事,下官的规矩自然不能作数。此事一场误会,望小王爷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介怀。”
“欸!真正大人大量的是天机侯。”说罢,赵禥向柳寻衣催促道,“听到没有?天机侯说此事是一场误会,还不快快道谢?”
“谢小王爷!谢侯爷!”
“好了!好了!既然是一场误会,今夜之事谁也不必再提。”赵禥为息事宁人,主动做起和事佬,“天色尚早,大家没什么事就回去睡觉吧!”
见状,仇寒和秦卫不禁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唯唯诺诺的赵元。
“没听到小王爷的吩咐吗?”赵元正色道,“仇寒,速速将院中的校尉遣散,各自回去睡觉。”
“是……”
仇寒勉为其难地答应一声,而后与秦卫对视一眼,二人一前一后朝门外走去。
“你留下!”
突然,赵禥伸手朝秦卫一指,语气变的十分生硬。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