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黑衣人话未说完,苏忽势大力沉的一脚已狠狠踹向他的右肋,登时将其肋骨踹断,疼的他龇牙咧嘴,连连哀嚎。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我们不想听废话。”
在苏忽凶神恶煞的威胁下,黑衣人强忍着内心的绝望与身体的痛楚,硬着头皮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
“砰!”
“啊……”
话未说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这次踹向他的左肋。
苏忽将锋利的弯刀死死抵住黑衣人的下身,面无表情地说道:“再敢废话,见苏忽等人心狠手辣,不似虚张声势,苗志不禁心生怯意,心有不甘地如实作答,“我叫苗志……”
“如此贪生怕死,应该不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洵溱观察着苗志的一言一行,淡淡地问道,“你是朝廷的人?”
“是。”
“谁派你来的?”
“这……”苗志面露尴尬,似是左右为难,“如果我说出来,即使今天逃过一劫,明天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见苗志含糊其辞,苏忽不禁眼神一寒,刚欲痛下狠手,却被洵溱打断:“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东府的人。”
“嘶!”被洵溱一语点破自己的身份,苗志的眼神陡然一变,下意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穿着夜行衣,带着兵刃,傻子也能猜到你们有备而来。”洵溱不急不缓地说道,“刚才在临安城,枢密副使遭遇行刺,你们却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袖手旁观,事后又偷偷摸摸地跟在我们后面,不用猜也知道你们和西府不是一路,否则不可能见死不救。”
“这……”
“和西府不是一路,又对柳寻衣如此上心,除了东府还有谁?”洵溱美目一转,直勾勾地盯着眼神飘忽的苗志,似笑非笑地问道,“听说东府刚刚遭遇一场浩劫,上上下下的官吏无不被吓破胆子。因此,敢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跳出来闹事,一定不是寻常人物。放眼临安朝廷,能做到这般有恃无恐的大人物满打满算不超过一手之数,而其中一位……恰恰是你们东府的掌舵人,刚刚得势的‘代丞相’贾大人,是也不是?”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苗志惊诧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不是朝廷的人,可为何对朝廷的事如此了解?”
“算起来……我和你们贾大人是老朋友。”洵溱戏谑道,“从他做东府侍郎开始,我就对他的事……格外关心。”
“老朋友?”
“看在贾大人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杀你,而且能放你回去。”洵溱不给苗志追问的机会,自顾说道,“但你要替我向贾大人带句话。”
“什么话?”
“如果不想再被人剃成光头,日后就夹起尾巴做人,不要恩将仇报,更不要得意忘形。”言至于此,洵溱的眼神陡然一寒,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动柳寻衣的歪脑筋,否则大宋皇帝也保不住他。”
“你……”
“这不是威胁,而是劝告。”望着惶惶不安,又惊又怒的苗志,洵溱从袖中掏出手帕,亲自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柔声细语地说道,“告诉贾大人,若想平平安安地做他的东府丞相,就不要招惹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得罪不起的人?”苗志一怔,“你说的是……柳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