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话一出口,立即招至所有人的目光。其中,尤以袁孝的眼神最为复杂。
萧阳眉头一皱,斥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
“我……”
“他所言……不无道理。”
未等年轻男子应答,洵溱忽然眉头一挑,若有所思道:“既然少秦王钦点柳寻衣为西律武宗的副宗主,则中原四大分舵的生杀大权应尽归其手。如此想来,我自作主张……多少有些越权。”
“大小姐……”
“不必多言!”洵溱摆手打断阿保鲁的辩解,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西律武宗也有西律武宗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有恃无恐,随心所欲。”
言至于此,洵溱将别有深意的目光投向神思凝重的柳寻衣。
见时机已到,袁孝连忙招呼严顺等人向柳寻衣叩首求饶:“我等知错,望副宗主开恩!”
“这……”
柳寻衣似乎被袁孝四人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一脸茫然地望向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洵溱,似是向她求助。
“依我之见,杀之后快,以儆效尤!”
洵溱假装自己看不出柳寻衣的心思,非但不替他解围,反而在一旁添油加醋,唯恐柳寻衣心慈手软。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柳寻衣试探道,“非要置人于死地?”
“你在问我?”洵溱不答反问,“西律武宗的副宗主是你,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此事由我做主?”柳寻衣将信将疑,“纵使我网开一面你也没意见?”
“我有意见你会听吗?”
“这……”
面对洵溱的不瘟不火,柳寻衣犹豫再三,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年轻男子,问道:“袁霆,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这……”心慌意乱的袁霆被柳寻衣当众点名,眼神变得愈发纠结,为难道,“副宗主,此事与家父有关,依理……在下应该避嫌。”
袁霆口中的“家父”指的正是袁孝。休看袁孝家大业大,膝下却只有袁霆一个儿子。
不过父子俩却是一对冤家,任袁孝八面玲珑,为人处世圆滑老道,待人接物无往而不利,却偏偏在自己儿子面前放不开手脚,甚至屡屡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