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面对慕容白、邓泉苦口婆心的劝说,云追月、萧芷柔、腾三石、秦苦、薛胡子欲言又止的纠结,清风、玄明、殷白眉、钟离木、唐辕惴惴不安的凝视,四周众人屏息凝神的期待……心乱如麻的谢玄先朝被牢牢绑在柱子上的柳寻衣投去一道复杂的目光,从而将阴郁的眼神缓缓转向面无表情的洵溱。
“谢玄,你……你想干什么?”渐渐预感到不妙的阿保鲁大惊失色,急声道,“你可知潞州甘家……”
“闭嘴!”
洵溱目不斜视地望着心绪不宁的谢玄,头也不回地喝断阿保鲁的解释。
“谢府主,你……是否做出决定?”金复羽不顾清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郑重其事地向谢玄问道,“究竟要不要杀了洵溱,自证清白?”
“我……”
“一人做事一人当!整件事因我而起,无论是谢二爷还是少秦王、洵溱,亦或潞州甘家……皆是受我连累,被我拖下水。此事,怪不得任何人,谢二爷也无需向任何人自证清白。”
就在谢玄反复权衡利弊,笃定心思对洵溱倒戈一击时,一道低沉嘶哑却坚定如铁的声音悄然响起,登时在静如死水的青石广场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众人无不大惊,纷纷循声而望。但见满身血污的柳寻衣一改刚刚的萎靡颓废,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明亮而深邃,透过凌乱的头发迸射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幽光。
柳寻衣话一出口,清风、玄明、金复羽等人无不脸色微变。谢玄、萧芷柔、腾三石一众再度将心提到嗓子眼。
“寻衣,你……”
“谢二爷不必多言!”柳寻衣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斩钉截铁地打断谢玄的劝诫,“以邻为壑,卑鄙无耻。嫁祸于人,猪狗不如。为我,你们已违背良心对甘家犯下弥天大错。现在,我不希望你们再为我……一错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