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神情古怪往上房看了一眼,她这个娘从昨晚开始就不对劲,不止耳朵不行,连脑子好像都坏了。
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沈蝉烦躁的捂住耳朵,黑着脸出门,她根据原身的记忆,嘴角一掀,冷笑道:“大清早的敲门,报丧呢?”
李玉蓉的心里踏实了起来,对味了!
妇人嘴角的笑又是一僵,这母女俩怎么一个德行,嘴臭的要死,大清早也不知道忌讳,难怪家里这么穷。
她挂上假笑,手里的绢花红布一甩,“叔夜媳妇,你家大喜啊!城里有个大老爷,看上你家玉蓉了,想讨回家做媳妇。”
“家里有良田千亩,白银万两,城里的铺子十几个。”她伸出三根手指,“聘钱愿意给这个数。”
沈蝉一听就晓得这老女人打什么歪主意,想把李玉蓉说给人家当小老婆,这种罪恶的事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沈蝉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原身耳朵有点不好,又有点尖酸刻薄,沈蝉决定将这种性格贯彻到底,她“哦”了半天,脸色大变道:“你家丑闺女要给我家做媳妇?陪坐金山我也不要!”
李玉蓉憋着笑解释,“刘媒婆,我娘耳朵有点不好,有时听不清,你多担待些。”
刘媒婆的脸霎时像打翻的染色缸一样,十分精彩,她憋屈点头,“没事没事。”
李家其他人也陆续起床,皆缩着脖子像鹌鹑一样乖巧,没办法,沈蝉的嘴是针对任何的。
“二郎昨晚撞鬼了吗?阳气都被吸干了?”
“三郎,你这头发准备孵鸟蛋呢?”
“四郎,你把眼睛缝起来,是怕光吗?”
沈蝉把目光投向最小的一个小女孩,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瞳,她喉咙里的话突然就吐不出来了,便扭头看李玉蓉,“不去做饭在这干啥呢?想饿死我跟你爹?”
村里人都知道沈蝉的厉害,轻易不上她家的门。
只有刘媒婆,为了丰厚的谢媒钱,哽着脖子就过来了。
她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半晌才提声道:“叔夜媳妇,我来给你家玉蓉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