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枢将人甩到一边,抬手:“我若是现在打断你的手脚,你猜爷爷会不会阻拦?”
“你们真是如出一辙的冷血,”应怀丰见应天枢的神情愈发不耐,还是说了,“当年,你的襁褓里,塞了一张字条,用灵文写得。”
“上面说,你灵脉受损,有三种方式可以医治,一,九转生灵丹,二,由长者梳理灵脉,三,经验丰富的炼药师续上灵脉。”
竟和应天枢当初想出的那几个法子别无二致。
应天枢觉得自己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但你巴不得见应怀君的女儿成为一个废人,成为你们宝庆院的陪衬,所以就将字条毁了,眼睁睁看着我蹉跎十六年,受尽耻笑。”
当年的事情已经明了,在十六年前的那场战斗中,应怀丰身死,原身遭到波及,灵脉皆断,其中一人在原身的襁褓里塞了能解决灵脉问题字条,却被应怀丰率先发现,故意毁掉,之后还隐去了应怀丰死亡的真相。
“我没毁,只是藏起来了,那字条上的灵文三个时辰后就消失了。”应怀丰道。
“有什么区别吗?”应天枢看向应通海,“爷爷,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人?”
原本她打算只说说自己的想法,供应通海考虑,处置权交给应通海,不掺和太深,但现在,为了可怜的原身,她一定要亲自审判这个自私无耻的混蛋。
“我……”应通海张了张口,“让我考虑一下。”
应天枢:“既然爷爷不能决定,那不如让我这个最大的受害者来决定。”
“我要废掉应怀丰的修为,打断他的双腿,扔到乡下的庄子上,自生自灭,让他再也没有害人的能力。”
室内一静。
应怀丰:“你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我歹毒?”应天枢冷笑,“你隐藏我治疗灵脉的方法,你放任你妻子苛待我,坐视我被应双双不断伤害,差点死于藏宝阁,你雇佣杀手,险些害死我第二次,你为了权力,甚至不惜谋害亲父,究竟谁歹毒?!”
“爷爷,就算你不同意,就算你自此厌恶我这个孙女,我也决不会放过这个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