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范参谋长,你听到了吗?祁厅长可是为你求情了,你怎么说?”
范天雷闻言,心头咯噔一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转头看向侯亮平,眼神中满是哀求。
侯亮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转头看向梁松,故作老成地说道:“梁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范参谋长只是一时糊涂,犯了点小错,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梁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侯局长,你这话说的可真轻巧,什么叫‘犯了点小错’?他范天雷三番五次找我麻烦,甚至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力,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差点毁了我一生,这就是你口中的‘小错’?”
侯亮平被梁松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他眼珠一转,继续说道:“梁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是不是?”
梁松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侯局长,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我需要什么样的朋友?像范参谋长这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随时准备背后捅刀子的‘朋友’吗?”
侯亮平被梁松怼得面红耳赤,却无力反驳。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梁松,竟然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
祁同伟坐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暗自冷笑。
他早就看侯亮平和范天雷不顺眼了,如今看到他们被梁松怼得哑口无言,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他眼珠一转,故作惋惜地说道:“唉,两位,你们也别怪梁先生说话难听,实在是你们之前做得太过分了,换做是我,恐怕早就翻脸了。”
侯亮平和范天雷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他们知道,祁同伟这是在故意说风凉话,落井下石。
但他们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之前得罪了梁松呢?
范天雷眼见侯亮平也帮不了自己,心中顿时慌乱起来。
他深知梁松的背景深不可测,如果真的要跟他计较,自己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他再也顾不得面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梁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