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冲他微微一笑,轻声道:
“此事原是发生在三天前,弘历孝顺,到天然图画给臣妾请安,臣妾便留他用饭。
谁知膳桌上却突然多了一道臣妾没点过的珍珠丸子,皇上知道,臣妾素不喜那粘粘糯糯的食物,底下的奴才也从不曾擅作主张,私自加这类菜品。
只是当时弘历也在,臣妾便以为是底下奴才为讨好弘历所加,因此不曾计较,还劝弘历多吃了两口。
谁知弘历吃下没多久便吐了出来,臣妾吓的魂飞魄散,恰逢太医院的章太医来给臣妾诊平安脉,臣妾便让章太医给弘历看诊。
章太医医术高明,说弘历是吃了木薯粉刺激了肠胃才致呕吐,并无大碍,连药都不用吃,只是以后不要再吃木薯粉就是。
臣妾看弘历没有大碍,想着这样的小事不好让皇上操心,便没让章太医禀报。
至于那剩下的木薯粉,臣妾让新竹处置了,此事是臣妾疏忽连累弘历,还请皇上恕罪。
只是臣妾实在没什么木薯粉再下给温宜了。”
说罢,令仪就要站起来请罪,只是她言语间不仅诉说了自己的无辜,更是暗示此事有人做局陷害。
皇上听懂了她的暗示,哪里还舍得她请罪,因此连忙拦下道:
“无事,这种小事的确不用禀报,你也是为朕着想,并无错处。”
见此,令仪对着皇上浅浅一笑,便又坐了下来,然后继续道:
“至于新竹在清凉殿徘徊一事,实在是这丫头心疼臣妾受伤后不能外出,便从清凉殿后的荷花池里摘了些荷花给臣妾清赏,如今天然图画里还有开败了的荷花呢。”
看着令仪的一番解释,华妃也算把大脑转到了极速,连忙抓住她话语间的一些漏洞道:
“这说来说去,姝妃也不能证明那木薯粉到底是真被你丢了,还是用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且谁知是不是就是因为你听了章太医说木薯粉刺激肠胃,才起了歹心,毕竟处置剩余的木薯粉的,可是你的贴身丫鬟。
至于你说的新竹摘荷花一事,可有人能证明,当日新竹是只摘了荷花,还是摘完荷花又做了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