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以为我很了解你,渐渐的我觉得也许我没那么了解你,最后我发现我可能完全不了解你。”
阿箬闻言低眉,再抬眼时目光悲凉,眼神中的伤心如北方春日里连绵不绝的细雨,凄婉哀绝,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
“相识多年,纵然知道你这么说是正常的,但内心还是扎心般的疼。”
弘历深深凝望着阿箬,瞳孔微沉,眸光幽深,心脏处却因阿箬的话,涌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一遍又一遍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心软,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否则她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可看着阿箬悲伤的神色,弘历还是差点丢盔弃甲,让这场戏唱不下去。
阿箬敏锐的察觉到了弘历眼神中的动容,顿时心中一松,随即再次轻声问道:
“石随安投靠你了?”
弘历冷笑:“他三年前就是我的人!”
阿箬闻言再次低头,不让弘历看到她的震惊。
怪不得石随安不给她血滴子查到的最重要的朝臣的资料呢,原来早就叛主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雍正当年跟她分析过,血滴子中若论忠诚,当属石随安第一,所以他才会把自己贴身的安全交给石随安。
阿箬一直盲目信任石随安对雍正的忠诚,也怕天长日久,这份忠诚不在。
血滴子长久无主,有人叛变,所以才会迅速找到他,在他面前露了底牌。
雍正口中再忠诚不过的石随安,这一世怎会轻易叛主呢?
她明明查过石随安的底细,跟上一世没什么不同啊。
雍正的识人之明什么时候如此差劲了?
还是说因为这一世多个她,石随安就不忠诚了?蝴蝶效应也不是这么扇的呀。
阿箬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石随安到底为什么叛变,身为一个暗卫叛变了,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弘历看着阿箬低头躲避的样子,眼中冷意闪烁。
他忽地起身,绕过御案,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阿箬的面前。
随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直视自己,然后声音冷冽道:
“有时候我是真怀疑,皇阿玛临死前是不是真的见过你,交代了你什么。
否则我实在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对血滴子的人和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阿箬毫不犹豫伸手打掉弘历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又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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