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便是心神惧裂,面色惊恐,她睚眦欲裂,神情扭曲,强压心头的恐惧道:
“大胆!你竟敢污蔑哀家!谁给你的胆子!你找死…”
阿箬懒得再听太后说废话,因此不等太后骂完,便从袖中拿出一串手串。
太后看到阿箬手中鲜红的珊瑚手串,顿时哑口无言,只是眼神中的惊惧呼之欲出。
看着突然收声的太后,阿箬一副感叹之色道: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多么凄美的感情啊,可惜却是兄长的妾室与小叔子偷情,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你…你…”
太后似是被气狠了,又或是被吓到了,她伸出手指,直直的指着阿箬,半晌说不出话。
只是额头冷汗直冒,脖颈处青筋爆出,如果可以,太后恨不得立刻将阿箬拿下,然后乱棍打死。
可惜她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阿箬直喘粗气。
看着快要呼吸不上来的太后,阿箬笑容轻浅。
她端坐在椅子上,姿态闲适的看着反应激烈的太后,眼神中透出冷漠之色:
“不过是一串手串而已,太后大可不必如此激动。
否则他日若看到自己亲笔所写的合婚庚帖,您又该怎么办呢?”
被阿箬冰冷的视线打量着,再听着她一句句吐出那些要命的话语,太后心中既慌且乱。
为什么?为什么过去这么久的事,会被皇后翻出来?
看着满脸慌张惊恐的太后,阿箬面上笑意不变:
“太后您老人家刚刚说儿臣不孝,儿臣着实觉得冤枉。
儿臣若真的不孝,这些事当年就该呈在先帝的御案前。
今日这些话,儿臣也不会与太后说,而是说给皇上听了。
只是不知,若皇上知道他与果亲王并非亲兄弟,会如何对果亲王呢?”
太后的脸色霎那间更加苍白了起来。
她今日突然得知亲生儿子失足落马,本就心神大乱,头晕目眩。
如今又被阿箬这么一番连刺激带恐吓,气血翻涌之下,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一直跪在旁边,被阿箬的话吓的瑟瑟发抖的福伽,见此情形当即惊叫道:
“太后娘娘,你没事吧?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了,您不要再说了,太后的身体再也经不得刺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