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贵妃果然痛得龇牙咧嘴。
太医上的都是最烈的药,不然也止不住血。
可最烈的药,也最疼。
那是一种钻心的疼,整个后背就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
就是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施贵妃忍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她都快疯了。
“啊!”
“啊啊啊!”
“啊噗……”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映秋见状,吓得浑身瘫软在地。
“来……人!来人”
她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室内的施贵妃也在这个时候,昏了过去。
章太医急匆匆赶来。
换了一遍药,又摇头叹气地离开。
回到太医院坐下喝杯茶,他身上的鸡皮疙瘩才渐渐退了下去。
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
这么惨的,几乎没有。
背后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血。
绑了五六层的绷带,全都湿透了。
情况十分不好。
章太医心里隐隐感觉有些不妥。
“再这样下去,就算不发脓单单流血,也会流死!”
“不行,这事儿必须禀报皇上!”
说完,他就起身整理官服,往昭宸宫去了。
不料他这一趟扑了空。
小太监告诉他,皇上下了朝直接去端凝宫了。
听说连折子都搬了过去。
章太医又只得转战端凝宫。
端凝宫里。
夏如卿和皇上刚用过早膳。
他在外间书房批折子,夏如卿则在里间的大炕上哄孩子玩儿。
不管怎样,孩子才是一切。
俩娃娃可不懂什么是是非非,就只知道玩儿。
夏如卿一逗,就咯咯笑,再一逗就又笑。
整个里间都是欢声笑语的。
在这样的氛围里。
赵君尧实在忧郁不起来。
甚至批着折子都能笑出来。
当然,他笑出来的原因还有其他。
就比如……那些言官。
朝堂上的那些言官,骂起人来,字字句句比刀子还犀利,总能直戳人心。
如今,夸起人来也毫不逊色。
容家和施家之前仗着和皇室沾亲带故,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烂事。
鱼肉百姓,强抢民女,事情不大,但都挺恶心的。
因为没有闹出人命,所以往往花些银子就能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