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峰一向不擅长吵架,每次都只有受委屈的份。用他的话说,能动手绝不哔哔。
陆妍见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对周衍说道:“周先生说笑了,云峰在我这尽心尽职,表现很好,从没有异心。倒是周先生你,先前刚说来祭拜亡妻,这会又贬低她不重要,这副两面三刀的样子不知是何用意?”
边上旁观的老板听见这句,也对周衍露出不屑的神色。
周衍脸色变了几变,非常尴尬,难堪,他结结巴巴解释道:“我,当时警方调查的结果是我的亡妻车子出现故障导致车祸,害的严小姐差点毁容,当然是我亡妻的问题。她死了没什么,但是连累了严小姐就是千不该万不该。”
呵,还真是会以貌取人。周衍啊周衍,我真不知道你是这样一幅嘴脸。
陆妍在心里腹诽。
“是吗,你妻子的车子出现故障?她的座驾价值两百万左右,这么好的车怎么可能说有问题就有问题?”陆妍反击回去。
周衍心虚,一时答不上来。
陆妍懒得搭理他,害怕自己再跟他纠缠下去,忍不住给他一巴掌。正想带着季云峰离开时,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身穿一袭香奈儿小香风套装的陆曼琳出现在眼前,手上拎一只墨绿色镶钻的爱马仕手包,全身上下都用名牌闪闪发光的包裹起来,脸上画着无可挑剔的妆容,眼尾上挑,造型像蝴蝶。
可是跟严依彤一比,仍然被比下去一大截。骨子里的谄媚和奸猾作祟,让她的面相看上去非常刻薄。
陆妍看到她的第一眼,仍然有种强烈的划花她的脸的冲动。
不过陆曼琳对着她可谓非常客气,身段自觉放低,小心问候,“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严小姐,真是我们的荣幸。”
陆妍僵硬的笑了笑,算作回应。
陆曼琳继续拿她的热脸往上贴,笑着问道:“上次初甜有幸给严家家宴提供过一次服务,后来听说你们换了别家,不知道对初甜哪里不满意?可以请严小姐给我们指正出来吗?”
那次之所以会选择初甜,就是因为严家人想拿车祸的事刺激严依彤。刺激完,初甜这颗旗子当然被丢弃。
不过陆妍没有如实相告,而是冷哼一声说:“之前我也是初甜的粉丝,很喜欢你们的酥饼传人陆小姐的手艺。后来她出事了,初甜的口味不复从前,我们家自然不会再续用。”
陆曼琳听完,立刻临机应变说:“对于陆总的事初甜上上下下都很痛心,不过为了传承她的遗志,初甜员工一直在奋斗,在创新。严小姐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这次初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完这句,她又补充道:“而且看在陆总跟您发生车祸的事上,您应该帮衬帮衬初甜。”
陆妍笑出声,“陆二小姐的意思是我撞死了陆妍,我应该对初甜负责?那你们要不要把初甜卖给我,我来继承陆妍的遗志?”
周衍察觉气氛不对劲,解围道:“严小姐别生气,是曼琳说错话了。”
“陆二小姐真是好口才,明里暗里指
责我害死了陆小姐。既然这样为她鸣不平,为何不去法院告我,而是跟她的未亡人走得这么近?”陆妍的视线停留在陆曼琳的暗中牵着周衍衣角的手上。
两人见被点破,立刻分开一米远。
陆妍冷笑说:“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完,带着季云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