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怡然手脚并用缠着他,“就不能告诉我吗,到底是为什么?”她说着胡话。
她嘟嘟囔囔,顾明哲竟然还能听懂她的问题。
“为什么来就这么重要?”顾明哲的大手控制她的脑袋,把她转到一旁,便于他把酒拿开。
严怡然点头的空当,男人思考一会儿怎么把她弄回住所去。
“对你来说,也许不重要,”严怡然不服管教,凑到男人面前,一双眼睛被醉意侵占,迷蒙,明亮。
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嘘了一声,然后,温温软软的手指贴在他的唇上,“但对我很重要。你对我很重要。”
唇边,有吻落下。
简单,短暂地不值一提。
严怡然睁开眼,看到顾明哲的脸,在她眼前放大无数倍。
讨厌他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英俊。
“你再看我,会对眼。”
“……顾明哲!”
“长胆子了是吗?”
“我想吐酒。”
她喝得难受,但其实真要吐,也吐不出来。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顾明哲站在外面的吸烟区抽烟。
严怡然揉了揉眼睛,走过去。
他掐了烟,看她,“醒了?”
摇头。“没有。”
她走路东倒西歪,撞在了男人身上。
“喝的时候你倒是什么都不想。”顾明哲已经去结了帐。
严怡然让自己站稳。
滑下去。
再站稳。
喝得太多,容易上头。
她好像是为了让顾明哲开心一点才喝酒的,可他似乎压根没有一丝的心情不好。看现在,他的样子似乎还很愉快,因为他亲眼看到她喝醉了。
男人的心事像海底针,随随便便别想捞。
严怡然轻拍自己的脸颊,“你再抽支烟吧,我要清醒一会。”
顾明哲朝她看一眼,神色浅淡,走到一旁抽烟。
严怡然靠着旁边的墙壁,顾明哲点上烟,见严怡然还站在原地。
严怡然有着醉酒的人最长有的一种表现,就是懵。
顾明哲看了看她,说,“站得住吗?”
“嗯?”
“过来。”
“噢。”
走过去,对他嗯了一声,是个疑问句。
不知道顾明哲叫她是为何。
严怡然进入神游,开始胡思乱想。
顾明哲打量她的表情,吐掉嘴里的烟雾,“想听‘我是为了你来法国’的话,就别期待了。”
……果然是这样。
靠着墙壁抬头看看天空,噢不,暗沉沉的天花板,希望落空的感觉不过如此。头疼,脚疼。
严怡然眨了眨眼睛,有些费力,因为酒精在血管里四处游荡。
她噢了一声,像没了魂。
顾明哲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呼吸。”
……您捏住我还怎么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