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少叙,在这两起风波后,船家迫不及待地就把画舫停到了岸边,把乘客全都赶了下去,并宣布今日不再营业。等人群散尽后,几人来到岸边一处僻静所在,吴穹问吴惘道:“燔晶真的是这么不稳定的物质吗?”
吴惘摇摇头:“正常情况下不会,必须通过特殊手段才能令其中蕴藏的能量爆发出来。”
向晚一听,瞪大了眼睛道:“什嘛?不会爆炸?”
“除非研磨成粉,再按特定比例掺进炸药里,遇着明火才会炸。”
向晚连忙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原来不会爆炸啊。不对!那乃琳你岂不是在骗我?”
宋飞鸢道:“人家王医生显然是在诈那个贼人啊,想看他在被吓唬之后会不会露出破绽。现在看来上当的恐怕只有王小姐你一人而已……”
向晚:“难道就只有我上当了吗?”
众人一齐点头:“嗯。”
乃琳笑道:“其实我这也是临时想出的主意,其实骗不了聪明人……啊晚晚我不是说你笨……若是真会爆炸的话,你袋子里的燔晶早在船身摇晃的时候就炸了。而且这世上认识燔晶的人不在少数,既然能认出,那八成也是了解其性质的,自然不会被我这个谎话骗到。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晚晚你的反应会这么可爱。”说罢她笑得花枝乱颤,众人也一并笑了起来,看得向晚气急败坏地鼓起了腮帮子,满脸通红地连连跺脚。
“等等。”徐北玄突然指着水面上的一艘渔船道,“你们看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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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那渔船上有一个精赤着上身的渔民,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那艘船在江面上兜兜转转了好半天,才在那个位置停了下来,然后那渔民便开始脱衣服,一看就是要下水。”徐北玄解释道。
“那个位置似乎是……晚晚你把袋子扔下去的地方!”乃琳最先反应过来,众人顿时也明白:那渔民是要潜入水底,把那袋价值不菲的燔晶打捞上来。
此段江水清浅,流速不急,打鱼为生的人无不深谙水性,要潜入江底找个布囊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么这个渔民是否就是偷走吴惘燔晶的人呢?
想到这,吴穹让向晚等人在岸边稍候,随即招呼徐北玄和宋飞鸢又回到了江边,租了一条小舟,上船后对艄公说了一句警匪片里跟踪者常对出租车司机说的台词:“给我追上那条船。”
小舟飘飘荡荡到了那艘渔船旁,吴穹和宋飞鸢纵身落到了渔船上,回头看徐北玄也要往这边跳,俩人怕他这一跳把这艘破船当场掀翻,连忙摆手让艄公把小舟紧贴着渔船,让徐北玄好跨过来,随后吩咐艄公先回岸边等待。
艄公离去后又过了不到五分钟,那渔民终于是从水里冒了头,正当他双手扒住船身时,冷不防两只大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提出了水面,随即便被丢到了船上。
“你……你们是……”渔民显然也是认出了眼前这三个人。
宋飞鸢见到这渔民的脸,只见他不过十五六岁年纪,面色黝黑,体格精瘦,立马认出此人当时也在那艘画舫之上,应当是其中一名水手。
“哎,放轻松。”吴穹蹲下身,一巴掌拍在他肩头上,用对方能感觉到疼但又不会令其受伤的力道捏住了他的肩窝,“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溪……”
“阿溪兄弟,岸上那位姑娘很感谢你帮她把袋子捞出来,说是一定要当面致谢,劳驾跟我们走一趟吧?”
在吴穹的“胁迫”下,阿溪只得乖乖上交了他刚捞上来的布囊,随后摇橹靠岸,跟着三人回到向晚她们所在之处。
向晚也是没想到自己丢出去的袋子还能回来,顿时破涕为笑,连声道谢。而就当吴惘要问阿溪是不是偷了自己的燔晶时,吴穹却道:“我刚才试过了,他连内力都不具备,不可能有那种匪夷所思的盗窃手段。”
宋飞鸢:“之前在画舫上,除了我们之外倒是还有个练家子,会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