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穹点点头:“恐怕事实就是如此,至于具体怎么好上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俩肯定是私奔后隐居到了某个地方。现在看来,冷嵘毫无缘由地销声匿迹,实际上是落入了蒋家和灼心帮的手里。而他们也知道了薛昊扬和冷相宜的事,于是把冷嵘秘密囚禁在地下,想着有朝一日能从他嘴里问出薛昊扬的下落。”
王乃琳道:“此事若是传出去,对蒋家和灼心帮确是不利。可如果这就是吴兄所说的底牌的话,似乎还有些不够。毕竟灼心帮在湖北势大,单凭你说冷嵘是被他们所藏匿,他们完全可以辩称你空口无凭,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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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穹:“那么……冷相宜的所在地又如何呢?”
王向晚:“难道冷嵘把他女儿的藏身之处告诉你们了。”
徐北玄:“他亲口所说,地方在柳城县牛岭砦,那儿应该是个村子,要找两个人不会太难。”
吴穹:“关于这点还有待查证,不过我认为可信度很大。这些日子我们会低调行事,避过风头,日后有机会再去柳城县走一遭。”
徐北玄的“奇遇”就说到这,下面该向晚她们讲述雷老板的“玩笑”了。
“嗯,之前我们说到哪来着……”王向晚想了想,道,“对了,当时我们碰到了南思齐!”
时间回到白天,雷富贵离开蒋家后不久。
“这几位算是我,呃,朋友的朋友。”南思齐向雷老板介绍四位姑娘,“当时蒋家门前的动静就是她们闹出来的。”
王向晚:“喂喂喂!当时出手的明明只有然然一个人,别把我们也算上啊!”
雷老板点点头:“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除了最小的那位姑娘,其他人那天都在游船上见过。你们是想知道黄金鲤鱼的秘密吧?”
四人一同点头:“对。”
“那好,街上说话不方便,还请到寒舍一叙……说实话,搞出这么大动静,要是不把我在这一切背后的谋划多告诉几个朋友,也是憋得慌,哈哈。”说罢雷老板吩咐从人让出两匹马来给她四人骑乘,不多时一行人便带着那用黄金鲤鱼从蒋员外那儿换来的女佣邵容一道返回了雷家。
那邵容一路上不言不语,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马上宛如一尊泥塑木雕。可没想到她一进雷家大门,便和冲上来的一名男仆紧紧相拥,喜极而泣。
“这这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王向晚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俩等会再亲热,快给客人上茶。”雷老板带着众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这便打开了话匣子……
“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们对于此事,已经了解多少了?”雷老板喝了口茶,道。
“黄金鲤鱼是城中染坊伪造的,当日河边的目击者也是您找的。”王乃琳道。
“嗯,原来你们都已经调查到这一步了,看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很闲。”雷老板放下茶杯,瘫坐在椅子里,懒洋洋地道。
“你明明也没比我们大多少吧!”王向晚道。
“早生半个时辰那也是年长!更何况……”雷老板指了指王嘉然,“你们这不还带着个小女孩呢吗?”
“咱能略过这个话题不谈么……”王嘉然表示对于自己总是被错认为小孩这件事早就习惯了。
“嗯……不错,从一开始我就打算要让这条黄金鲤鱼落到蒋老七的手里,所以我请染坊的孙老板‘制作’了这么一条鲤鱼,凭他的手段足可以假乱真,并且短期内还不影响鲤鱼的存活。
“那日在鱼头村钓鱼的,正是南思齐,他提前把那条鱼串在鱼钩上,放入水中,等到被人注意到时再将鱼从水中提起。”
“我可是特地选在会有人去河边洗衣服的时间去‘钓鱼’的!”南思齐得意洋洋地道,“用官差那边的话讲……这叫做‘制造目击现场’。”
“而就在那个时候,我也‘恰巧’出现在河边,并且向他买走了黄金鲤鱼。”雷老板接着道,“并且花了些银子,让当时在现场的村妇们替我宣扬出去。我猜你们也听过‘烛鬼’梁景仁烧船夺金的传说,在枝江人的心中,黄金鲤鱼和此事密不可分,不论谁都认为找到了黄金鲤鱼就能找到失踪的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