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对视，熟悉又陌生。尹莎很难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无奈之下，只能用力指去大厅内的镜影。“她！”

看到这一幕，白灵珊心跳加速，慌张起来。为了不被尹莎发现异常，连忙将未戴星移流戒的右手抬了起来，不过，单纯将手暴露给她显得特别刻意，所以，便在短暂停滞后放在了她的半脸面具上。

“既然她是，那怎么会有两个呢？”白灵珊反问去。

此时，面具上的绿光流纹因月光反射成了众目焦点，尹莎为此愣神一番，收回了指去大厅的手。

尹莎沉声道：“……她是小白，也不是小白。”

说这话的尹莎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只是她那犹豫不决的目光像是明白了所有。

寒风吹过两人秀发，烟花绽放散落的火光掉在了她们之间，一切都很清楚，却已不言明。

尹莎轻声一叹，看去她刚放回暗处的右手，“你知道亲密无比的八年玩伴，是什么含义吗？就算被刻意模仿，也是不一样的。”

“她是个爱家的姑娘，如今的她有什么苦衷，没法回自己生活的地方，那她也一定会在这种对她极其重要的节日回家看看，哪怕只是一眼吧。”

“…”尹莎失落的样子被她看进眼里，白灵珊微微低头，沉默不语。

是啊。

谁说不是呢。

相处了八年，形影不离的两人，如果一方不再是原来那个，另一个又怎么会察觉不到。

但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镜影取代她只是短暂的，她还会回来，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时刻钟楼离这里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所以，日后再跟她详细解释吧。

见白灵珊要走，尹莎连忙向前跟上，可，她刚要抓住她衣袖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等一下！”尹莎硬咽道。

在白灵珊停步后，尹莎那用力挤出的笑容出现了，“过年好！今年！也不会漏下的啊！”

忽然间过去的记忆扑面而来，那是每年尹莎都会与她共同跨年的开心场面。甚至，每年的第一句过年好也都是来自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