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也犯了难,想了一想道:“别急,待我先用千里镜看看。”
沈思寻得一高处,拿出千里镜四下张望了一圈,不多时便兴冲冲地下来,道:“湖面上水汽茫茫看不大清楚,但隐约可见有一人乘一艘小船正在湖上垂钓,想必便是临渊先生。”
“那怎么办?我们游过去么……”
阿原话还没说完,雨烟萝就险些一掌打在他后脑勺上,“你这蠢货能不能用点脑子?”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沈思做艘船?只要别再是潜龙就好。”
提起潜龙,沈思脸上一红,忙道:“阿原别乱出主意了,这仓促间造什么船,咱们在这静静等着先生就是了。”
原来“等”才是凡人正常的想法,虽然“等”在阿原心中一向是下策中的下策,但此时也无法可想,只好等了。
既然是等先生回来,自然不能是大咧咧地坐着,几个少年垂手肃立,静静等了一个时辰,湖上终于缓缓开回了一艘小船。船上一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单手一撑竹排,小船便荡着余波,缓缓靠在岸边。
“晚辈见过先生。”雨烟萝和沈思带头作揖,阿原一愣也连忙跟上,少年勉强拱了拱手,只有始终处于迷茫状态的风怜左看右看,似乎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那人掀开头上斗笠,露出一头白发,让众少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临渊先生”皮肤黝黑,须发皆白,沟壑满面,竟是一位古稀老人。之前他们虽对临渊先生有着诸多想象,却从没想过竟是这样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者微微拱手,道:“小老儿不过乡间一渔夫,可当不得先生二字。”
为首的沈思一愣,这位老者虽谈吐气度不凡,但一上来就把他认做临渊先生还是有些冒失了,忙躬身问道:“敢问先贤可是临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