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娄朝奉在一旁如何劝说,雒原只是挨个打量丹炉,偶尔上前摸上一把,却再不询价——无论娄朝奉在一旁报出几千还是几百,他都一概不理……
可怜娄朝奉说得口干舌燥,心头火渐起,正忍不住要嘲问几句,雒原却忽然停了下来,伸手一指道:“这个怎么卖?”
峰回路转,娄朝奉定睛一看,却立刻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看上的,竟是角落里积满灰尘的一座青灵鼎——那东西来历倒也简单,当初阁中高人试做青灵小鼎时所作的初版样品。品质平平,用料多成本高,很快就被淘汰下来,只做了这么一件。
这青灵鼎为何放在这,娄朝奉完全没印象,甚至都不能确定它到底算是丹炉还是古董。但人家既然问起,也只能胡乱答道:“这个名为青灵鼎,与流行天下的青灵小鼎相类,只是要大上一些。价格嘛,自然也要贵一点,八十灵圆……”
雒原沉思片刻,终于在娄朝奉满是困惑、疲惫、恼怒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能不能便宜点?”
经过好一番拉锯战,身心俱疲的娄朝奉终于扛不住,以三十灵圆的价格勉强成交,算了开了个张。但以他付出的精力和期望,心中苦涩实难言喻。
可没想到,那徒有其表的小子连这点灵圆也没打算付账,扔下一句话就要走。
“帮我送到不系舟上去,记那位沈公子账上。”
娄朝奉一时怒发冲冠,哪管什么筑基天才还是狗才,上前扯住道:“公、公子留步,你、你就这么走了?”
雒原回过头来愣了片刻,忽然一拍脑袋道:“多亏你提醒,差点把要紧事忘了。”
娄朝奉心中又生出几分希冀,只见筑基天才大手一挥,“再加五百枚白丸,也记沈公子账上。”
“白、白丸?”娄朝奉眼前一黑——你他么是来白玩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