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继续说道:“许是我平时装作贪玩的样子,太深人心了吧每每我偷跑去那里修习之时,都不会有人察觉。就这样,我用示弱做态,皇后娘娘容忍我和我娘一直到了父王病危。
便再也不能容忍了。王位只有一个,而我的存在,让她感到不安,哪怕我只是一个柔弱不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那男人踱步,走到了桌前,看着屋顶那瓦片雨水顺溜目不转睛,继续说道:“我母妃拼了命,将我送出了宫。可我能去哪里呢?不多时,他们的追兵便追上了我。
将我困在这书房里。许是父王离世时看出了皇后娘娘的野心,便把王室命脉之地的地图交给了我母妃。他们逼迫我母妃将地图交出来。母妃不从,便将母妃与我禁锢在这院子里,每日派人鞭打她。”
说到这,那男人的眼眶发红,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也是这样一个暴雨的夜,母妃隔着被锁禁锢的房门,站在窗前,微笑着对我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吧,便又与我温了一夜小时她教我念的书,转身走了。
第二的日,他们便发现,母妃死在了那寝殿里。我又惊又怕。可我什么都不能做,王爷说了,他教我的修习之法不能显现人前,我只有示弱才能活着。于是我只能痛哭,看着他们将母妃的尸体拉走。我便再也没能见她一面。”
鸢尾听着他的故事,心不由的揪了起来。“我怕他们给加害于我,于是连饭也不敢吃。挑了一个小雨天气,初羡替我送来了一碗她说是自己偷偷带来的银耳羹,当着我的面,她自己喝了几口。
问我母妃走时,到底有没有将图给我。若是有,说出来,她好替我求情。初羡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妹妹啊,纵使她再骄横,也是我的妹妹啊。”
男人伏在桌上,居然哽咽了。鸢尾上前,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你是说,那羹有毒?”
男人长叹一口气说:“有人揭开屋顶的瓦片,只要初羡一个手势,便会有毒顺着哪里低落在我碗里。”
“可是,那你又为何有一缕精魂残留在这。你的修为并不足以让你一个反而能分离自己的精魂啊。”鸢尾不解的问。
男人轻笑一声:“我被毒死之后,皇后没有得到那地图,心有不甘,冰了我的尸首。待到她稳固皇权,坐上了太后,兄长当上了王上。这才又想起地图的事情,于是派人将神器聚魂鼎找来,为我施法想复活我。”
“那你现在?”鸢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