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上岸不到半个小时,便看见了尤中骏也抱着他的女儿上了岸。这真是弄得我惊奇万分!
我觉得这个世界也太扯了:我的车被动了手脚;他的车也被动了手脚;我是带着我女儿出来的,他也是带着女儿出来的!”
说到这里,万家福竟然笑了起来。
“你和你老婆平时的关系怎样?”张云又笑问道。
“应该说还可以——其实,当初我是看不起她的,但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我只有‘缴械投降’了!”万家福有一点得意地说道。
“你老婆有什么爱好没有?”
“她这一生就两个爱好:一个是喜欢穿着;另一个就是特别喜打打牌!”
“她平时喜欢找哪些人打牌?”
“平时就找她的几个好姐妹。不过,最近我一直很忙,也没有怎么管她了。昨天晚上,她告诉我说女儿的小学今天放假,说她要上班,叫我出车时候把女儿带着,我一想她要上班,不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也就答应了。”那万家福老老实实地答道。
“嗯,你介绍的情况非常清楚。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千万不要主动给你的老婆发短信或者打电话联系她,一定要她相信你和女儿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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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容易。张书记,不过,有一点恐怕瞒不住她——因为今天下午我回到‘梨花湾’的时候,那烧纸的里面有两个人是我家的亲戚。”
张云听后一惊道:“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们吗?”
“后来我想了想,里面还真的有两个是我的亲戚。”
张云略一皱眉道:“你应该想得起是哪两位吧?一会儿你把这两个见过你的亲戚的名字和地址写给我,我自会有办法的!”
“还有,那个胖女人是你的什么亲戚还是尤中骏的什么亲戚?她闹得很欢啊!”
“我不认识她。她应该是尤中骏的什么人。一会儿你问他吧。”
“嗯,好的,万家福,你要记住我的话,恐怕要在这简易房里呆上几天,或者是一个星期左右。在这个期间,希望你都不要和外界联系!我也希望你像你的名字一样,万福!”张云轻轻一笑道。
“嗯,张书记,我记住了!”万家福感动地说道。
现在,自己唯一生存的大卡车也没有了,只有等到张书记把案子破了,自己才能够得回汽车。
至于冲入河中的大卡车,肯定是废了,只有卖烂钢铁了。
问完了万家福,张云便又去了隔壁那间屋子去问尤中骏了。
尤中骏谈的情况几乎和万家福一样。稍不同的是自己的老婆不太喜欢打牌。
当张云问他那个胖女人是谁的时候,他说是他的大姨子。
不过,他到的时候,大姨子已经没有在那里了,当时,她害怕这些被她喊过来的人打了的镇干部会找人报复她,所以,她从半截身子下水假装要跳水以后,上坎便赶紧悄悄地就离开“梨花湾”的河岸了。
而那二十多个给他们烧纸嚎哭的“家属”里面却没有他认识的人。
张云问到最后再一次确认那二十多个“家属”里面的确没有他认识的人,这才告诫他千万不要和他的老婆以及任何的亲戚朋友联系,否则,自己的汽车就只有报废而无法购买了!
尤中骏马上点头答应——他现在的确也没有钱来买货车了。
问完两位司机的情况后,张云便回家了。
他准备第二天就出去“破案”。
就在询问两位司机回家后的当晚,他就决定以“梨花湾”那个修车厂为突破口,自己化装前往,打入修车厂内部,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真凶。
他坚信,这一次的翻车事件绝不会是一件孤立的事件,后面不仅仅牵涉到某一个人或几个人,而且一定牵涉到了某一个组织或者是公司。
因为某一个人的话,是搞不出那么多的“花样”和“名堂”来的。
第二天,正在他考虑以什么样的方式打入“汽修厂”的内部的时候,自己的电话便响了。
一看是王大刚打来的,他秒接。
“大刚,有什么事吗?”张云语气不安地问道。
“老班长,不好啦,今天,所有的司机都‘罢工’了,他们都拒绝出车拉货。而今天大桥正在‘灌制’桥面,需要大量的水泥和钢筋,还需要小的鹅卵石。水泥倒是还有,但是,钢筋和小鹅卵石却没有多少了!估计,今天上午都不够!”
“大刚呀,这就是这一次制造翻车事件的人所需要的结果!这一下,他们的阴谋得逞了!”说到这里,张云停了一下,思考了几秒钟,这才安排道:“大刚,你通知甄守彬书记和李镇长,叫他们把所有的司机集合起来。叫他们俩给司机们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