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那时应该捆了他手脚才对。
“知道了”,寒川说:“走吧。”
“去……去哪?”寒儒脑子转不过来,下意识的以为寒川不要他了,声音颠颤得不行。
寒川回答:“把人抓回来。”
原来所指这个,寒儒松了口气,不解道:“白公子似乎不愿意跟着我们,他是犯了什么事吗?师尊为何非要抓他?”
“他不愿意?”,寒川似乎只听到了这句话,他眸光一寒,看向摇曳的窗,沉声道:“那就打断他的腿,再带回无尘之境。”
寒儒:“………”
——
次日傍晚时分,沈钰终于按照姑娘的指示找到了燕林所处之地,此时已经接近入冬,燕子都往南飞了。林子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一阵风吹过枝叶相碰的沙沙之声,以及一些稀疏的虫鸣。
说来奇怪,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气温应该会有所下降,可沈钰并不觉得冷,晌午时也不觉得热。
沈钰觉得这个自己可能并不完整。
毕竟自己的尸首被五马分尸,魂魄尽碎,尸首被几大门派分别带回派中镇压。想来自己虽然在这副身躯里重生了,可记忆,感知,以及灵力肯定都会有所欠缺。
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才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钰才进林不久就隐约能感受到邪祟独有的那种让人惴惴不安的气息。
旁人或许会望而远之,但沈钰只觉得熟悉。
上辈子他以一铃,一杆,操控了一众邪祟一举歼灭了修真界第一门派无尽门。他对这种邪祟的气息在熟悉不过了,那名家主说此地邪乎,看来所言非虚。
“叮铃——”
沈钰抬手晃了一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接着抬起竹竿往地下一点,“咚。”
一记闷响过后周围的树林像是时光静止一般忽然就静了下来。
紧接着狂风大作,伴随着猛烈的“呼呼”之声,衣袍翻滚,墨发翩跹。沈钰则镇定自若,安然处之。他是狂风的始作俑者,燕林的一切都听他差遣,他任由狂风作涌,冷眼看着面前的枝叶枯草在风中肆意飘零。
不多时,这阵狂风停了下来,墨发与衣袍回归原样,一个漆黑的身影在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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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姿势不变,瞳仁向下,看向他,淡声道:“带路。”
这种只是最低阶的邪祟,没什么自主意识,也无法沟通,只会听从指挥者的命令。且没有攻击性,也就能吓吓普通人,若是遇到有些修为根基的人,一打就死。好处就是不会撒谎,用来带个路,找个东西什么的还是挺方便的。
接着邪祟便带着他在燕林里走了许久,眼看着月亮悄悄都升起了,它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带着他转来转去。有些地方甚至没做记号沈钰都知道自己适才已经走过一遍了。
他有些郁闷,于是抬杆戳了戳邪祟的后背,问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啊?”
邪祟愣了愣,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很老实的颔了颔首。
沈钰无言至极,他冲邪祟抱怨道:“你既不知,为何不早说?”
邪祟动了动,又缩了回去。
沈钰忘了,邪祟不会说话,也没什么自主意识,沈钰让它带路,它就带了,也不管自己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