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现在端方就通过鬼面巢子蛛,向燕三郎提供情报了。
这个情报,至关重要。
它让千岁和燕三郎一下子明白,自己的对手是谁了。
“被端方摆了一道,杨衡西和马红岳还要垂死挣扎,所以拿衡西商会当诱饵,把巫贤峰引了过来。”燕三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来人是胡成礼,我们就有麻烦了。大概他调查商会时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这才暗缉我们。”
所谓的暗缉有别于一般通缉,并不在闹市张贴公告,也不宣扬得人尽皆知,而只通过层级官署下放缉令,或者知会玄门和其他强人组织共同参与追捕。
简单来说,就是百姓们知与不知的区别。
“先前我还在奇怪,衡西商会在柳沛县架子再大,也只不过是个商会,怎能劳动官署发令通缉于你?”千岁沉吟道,“如今牵出个胡成礼,倒是合情合理了。”胡成礼是拢沙宗的特使,当然有权力向官署发令。
“并且他特地发布暗缉,就是不想打草惊蛇,让你有过多防备。可见,这个人对你已经有所了解,不止把你当作是石星兰的远房亲戚了。”她眼里有两分幸灾乐祸,“谁让你看起来那么可疑?”
“余下几日,都不进城。”燕三郎当即做了个决定,“此间事了,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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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杨衡西坐在商会里,面前摆着两只空酒坛。
每一只酒坛都曾装满窖藏四十年的好酒,他正在干掉第三坛。
他从不在白天喝酒,但今时可以打破惯例了。拢沙宗主给出的期限只剩最后两天,如果柳肇庆始终没露面,衡西商会将会因为承受不起拢沙宗的怒火而倒闭,他二人下场堪忧;如果抓住柳肇庆的不是他俩,也不是胡成礼,那么衡西商会就被人家收入囊中,他二人同样一无所有,结局黯淡。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他两人越发前景无亮。
他叹了口气,又倒了一盅美酒。这样的好酒,两天以后就喝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