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对同伴道:“这么肥的猫,在我们这里早被吃了。”
同伴笑了:“可不是么?”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白猫突然转头盯着自己二人,眼神阴冷而古怪。
他哟了一声:“这猫邪乎了,两只眼睛颜色还不一样。”
白猫盯着那两人,任燕三郎给它顺毛,一动不动。
“别管他们。”对于这种无营养的挑衅,少年从不理会。他低声问:“老实说,你最近好像饭量见长了?”
猫儿这才转头,冲他喵了一声。
燕三郎一笑,转去吃自己的元子和锅贴。
除了他,没人听得懂千岁回他一句:
“要你管?”
可是燕三郎分明记得,猫儿原本的饭量是每顿大半块儿鸡胸就能吃得打饱嗝,现在已经涨到每餐必吃两大块鸡肉,这食量大概是从前的三倍。
她却不见胖,体重也不见长。
吃下去的份量,都上哪儿去了?
千岁又瞒着他背地里捣什么花样呢?
燕三郎正在沉吟,外头突然起了骚动。有人惊叫,有人大呼,他和曲云河还能听见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过去两天走山路还算风平浪静。眼下他们已经到镇里了,怎地反而动荡起来?燕三郎立刻将白猫收入书箱。
邻桌的母女脸色也变了,小姑娘本能地觉出不安,倚进母亲怀里。
店家奔出去看个究竟,然后就没了动静,老半天也不回来。
他自顾自跑了。
店里客人更加不安。
外面的声浪渐增,又有脚步声往这里来。边上的客人如坐针毡,曲云河和燕三郎互视一眼,岿然不动。
曲云河吃了个元子,低声道:“这里离城门只有百丈远。如有不对,杀人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