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立国近二百年,这时才显出了真正的底蕴来,起义军进入其真正的核心地带就像陷入泥淖,每一步都走得步履维艰。
白猫早不耐烦听诡面巢蛛传来的闲杂人语,自顾自从外头树上捉了只小雀进来,放在桌上扑着玩。这雀子刚长齐羽毛,还不会飞,只能张着翅膀在桌上扑腾。
每扑腾一下,猫儿就伸爪按住它一下,冷眼看着它徒劳。
没几下子,小雀儿就累得动弹不得,又吓得瑟瑟发抖,浑身羽毛都紧贴身上。
它吓蹲在原地,猫儿就不满意了,拿爪子拍它。
燕三郎看得分明,白猫没有伸出尖甲。小鸟被叼进来,身上也没有一丁点伤口。他的猫娇贵,早被他养得不吃生食血食,但骨子里耍弄猎物的野性与生俱来。
他走过去,把小雀从猫口救下,发现这小东西抖得厉害。
白猫丢了玩具,很是不满:“干嘛,我又没弄伤它!”
这话她是帮芊芊说的。
他的动作温柔,比抚着猫儿还轻。
“鸟儿胆小,快被你吓死了。”燕三郎不看她,跳上邻居家的大树,把鸟儿放回窝里。鸟儿已经吓傻了,回巢以后也是半天都不敢动弹一下。
他进门时,白猫在桌上瘫成一盘,直打呵欠:“悲天悯人,也不知你跟谁学的。”她好心教导这小子四年有余,怎么还没把这种无聊的恻隐之心磨掉呢?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