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从翼暗呸一声“马P精”,一转眼看到他后背上的箱子,不由得微怔:“你这箱子,呃,你该不会把、把……”
话未说完,书箱盖子被顶开,一个白乎乎的猫头钻了出来,环顾左右。
它第一眼见到就是的石从翼,然后视若无睹,去眺望别的景致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石从翼好似从它那双鸳鸯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屑。
不过猫儿看人从来没有第二种眼神,石从翼挠了挠头,难以置信:“你带着猫去见茅定胜了?!”
好么,侯爷带着这小子,这小子带着猫。他连个猫的座次都没捞着……
慢着,他为什么要拿自己跟一只猫比啊?
“嗯。”
“为什么?”
燕三郎的回答,言简意赅:“放营里没人带。”
石从翼为这答案绝倒。
可燕三郎说的是实话。他跟着韩昭从盛邑回来、初进镇北军大营,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满满的好奇和揣测。韩昭往返盛邑是机密,知情者寥寥,对外也只说燕三郎是经人举荐过来的,偏又时常喊他去议事,这么一来,营里人想不注意到这个十三岁的少年都难。
尤其他走哪儿都要随着带一只惹眼的长毛白猫,不知多少将士看见他每天都把猫儿打理得一丝不苟。这可是军营哪,大活人都没能天天洗澡!
于是有人就想偷走白猫,给这又臭屁又作秀的小鬼一个教训。
结果自不必说,这人当天夜里就疯了,胡话连篇还满地打滚,连啃了好几天的泥巴才逐渐清醒。
所以燕三郎确实不放心,要是把白猫留在军营,那帮**子大概会偷去吃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