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门开得无声无息,燕三郎走进去,看见这里也有一对侍者。给他开门的是男侍者,另一名女侍者候在千岁身边。
“你安顿好了?”白衣女郎斜倚在榻上,正抱着一个椰子喝得不亦乐乎。金面具被她卸掉了下半截,露出秀致的下颌和花瓣般的红唇。
他们在画舫上看到岸边椰树林立,千岁就惦记上椰子了。本地人在椰子上凿出小孔,放进中空的嫩芦管,就可以啜饮鲜甜天然的椰子水。“来一个么?”
“不。”燕三郎望向另外两人,“这两个,你打算留着?”他留意到,就这一会儿功夫,男侍者至少偷眼看了千岁两次。
他不喜欢那种眼神。
她眼皮也不抬:“有人侍候还不好?”
她还想让人怎么侍候?燕三郎沉声对两人道:“出去,不用再来了。”
这对男女互视一眼,犹犹豫豫去看千岁。
她嘟起小嘴,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往外一指:“走吧。”
两人只得应了声“是”,尤其男侍者看起来有些失望,但还是低头走了出去。
燕三郎仔细关好门,又去烧火座水,才返身走回落座。
千岁见他坐姿如钟,后背挺得笔直,不由得嗔了句:“作甚跑我这里赶人?你屋里的呢?”
“赶走了。”
好罢,一视同仁。千岁这才挂起一丝笑意:“你知道他们能做什么?”
“随唤随到、打理庭院、监视宾客。”所以他才不要留迷藏国的耳目在身边。
“还有呢?”
燕三郎想也不想:“暖被。”他从小就不是单纯的孩童,在春明城又混迹上流权贵的圈子,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些公子哥儿家里奴婢美妾成群,时常还会拿出来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