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从翼反而大喜:“所以那人用张云生的血去涂污伯吾图,根本没用!它仍不会放过那厮!好极,好极,那我们就跟着它,唔——”说到最后,卡壳了。
那怪物从昨天到今天都待在画里没动弹呢,怎能带路?
燕三郎却问张涵翠:“方才为何一直不说?”
“我,我没把握。”张涵翠支吾道,“爹爹才熟悉鸿武宝印,我只用过一次,不知道伯吾是不是真地能去追凶,也、也不知道印章被涂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少年点了点头:“天快黑了,我们带着伯吾图出镇吧。”
石从翼奇道:“带上画一起走?”
“是。”燕三郎已经背起书箱,顺手开盖,白猫就从树上直接跳进了箱子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稳妥起见,我们还是让伯吾远离人烟。”
石从翼自无异议,只是发布命令,快速聚集起十余名精锐。
同行那么久,他很清楚这少年有主见也有分寸。
当然他也不忘派人看住张云生父女。
一个古稀老人,一个小镇女子,连快马都不会骑,带在身边只会拖慢己方速度。
燕三郎也把黄鼠狼一家留下来当看守。
一行人直奔伯吾庙,取走了画像。老庙祝很是不满,但是当廷大官在这里,他也无计可施。
随后,这十余骑就策马往东而去。
……
身后,霞光漫天。
这个白昼又快要过完了。
石从翼驾马奔在燕三郎身边,顶着呼呼风声问他:“你怎知怪物今晚一定会出来?”否则这一番折腾都是无用功。
“你还记得伯吾的传说吗?”燕三郎记得很清楚,“画像上就有这么一句话,一日睡,一日食。”
“什么意思?”石从翼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功夫去看乡野传说,“睡一天吃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