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时还有些烦躁气短,回宫时却精神抖擞,心情舒畅了不少。
两人起身拭水,换回衣裳。
燕三郎一路送到邀景园大门口,萧宓正要跨步而出,临时反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时初,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燕三郎都能听出,他这话发自肺腑。少年也毫不自谦:“我也觉得。”
萧宓一笑,这才上了马车。
灯火阑珊,路上已经没人了。
等到天子座驾走远,燕三郎再一回头,千岁倚在门边:“可算是走了。他今儿为什么来?”占用了小三大半个晚上,她很不爽哪。
燕三郎也不知道,但猜是:“心烦?”
想干一番大业的国君,哪一个真正能无忧无虑?愁完了这件事,还有下一件排队等着呢,永远没个尽头。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她微微噘嘴:“他心烦,为什么找你?”卫王可有满廷文武,就缺燕小三这一个谋士吗?
这个,燕三郎也不知道了,只是隐约觉得萧宓心烦的对象好像是他。
当然这感觉实在莫名,也不合情理,他第一时间就否决了。反正,无论萧宓最先的烦恼是什么,注意力都被燕三郎的话题转移了。
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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