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黄大放药的,估计也是他。
燕三郎离开天牢前,黄大不知道从哪里挠出一锭碎银递给他:“这东西能追踪到偷配方的小贼,我昏迷之前把另一样放在他身上了。你拿给老爹,他自然能办。”
少年接过,看着上面沾染的血迹,半天无语。
黄鹤带着两只小黄皮子已经在宫外等了大半天,见燕三郎出来,急急迎了上去:“少爷,如、如何了?”
他在燕三郎手下当了这么多年总管,大场面见过不少,现在也可称长袖善舞了。可遇到儿子被打进天牢成杀人犯之事,他还是没法子淡定。
“不妙。”燕三郎不瞒他也不安慰他,“但我争取到十天时间来查清真相。”黄鹤应该知道,眼前何事为重。
果然黄皮老爹眼里虽有惊惶,但已经肃容问起:“我能做什么?”
燕三郎将小饭馆的位置说了,而后道:“黄大回忆,他在小饭馆用晚饭后就头重脚轻,出门翻进巷子后没了知觉。你知道怎么做罢?”
黄鹤眼里露出杀意:“知道。”
两只小黄鼠狼也叽吱叫了几声,似很愤慨。
他们在街口分道,黄鹤带两个孩子自去小饭馆追查线索,燕三郎则往署衙而去。
护国公办事高效,方才少年去天牢看望黄大的功夫,韩昭就已经遣人去找石从翼了。如今威武侯就在署衙边吃茶边等他。
在国都的署衙当官可不容易,满大街的官衔一个比一个高。
见燕三郎走进来,石从翼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这回可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少年苦笑:“这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缘无故背上一个命案,还是牵动时局的大麻烦。
“流年不利。”石从翼耸了耸肩,“我看你该去烧炷高香,去一去晦气。”
两人说着,进了署衙的冰窖。
盛邑冬冷夏热,四季变化分明。贵人们喜欢在家里修建冰窖,冬天储冰放至夏天再用,无论美酒还是瓜果,别有一番清凉沁脾。
但署衙的冰窖是用来冻死人的,并且多半是凶杀案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