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让她她险些原地起跳。
再往外看,猫儿立在楼梯扶手上,对她舐了舐唇,像是很不屑的模样。
她没留意到,燕三郎飞快在衣摆上擦了擦手。
紧接着,猫儿敏捷地跳到一楼的房梁上去了。
房梁离地面一丈多高,哪有人会时时抬头?它走在上面如履平地,只要不践踏下许多灰尘落地,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头顶上有只猫儿。
白苓在燕三郎的屋里候着,坐立不安。
少年给她倒了杯热水,白苓刚要接过,目光落在他手背上,不由得吃惊:“你、你的手?”
他的手背高高肿起,红得快要滴血!
这是中毒还是……不对,这好像是她方才碰过的。
“过敏而已。”燕三郎面不改色,强压着钻心的痒意。他都不记得这毛病上次何时犯过了,还以为自己好了,哪知道今天来得这般凶猛。“很快就好。”
千岁平时也喜欢跟他动手动脚啊,怎不见这副身体恁大反应,难道是平时被她调嬉惯了,已经放弃抵抗?
正思索间,白猫从门缝钻了进来,飞快挤到他们中间:“你们在做什么!”这两人背着她鬼鬼祟祟凑在一起干啥呢?
燕三郎回头,先放了个隔音结界,才放心问它:“听到什么了?”
猫儿跳到桌子上,硬把白苓吓出了几尺远。
它不屑地看她一眼,这才对燕三郎道:“你都猜不到,底下是谁来了!”
“谁?”它不说,他的确猜不到。
而在白苓看来,燕三郎说一句,猫儿就叫唤一声,仿佛应答。所以,这果然是只妖怪?她打量着白猫。
千岁才没空理她呢,只兴冲冲对燕三郎道:“是我们在迷藏国的老熟人了——”
“海神使!”
燕三郎面色一下转作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