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燕三郎眼也不眨一下,“我们是外乡人,去过次数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同悦客栈了。再说,上次他出现在那里。”
乡民忙着收拾战后的烂摊子,吴城主把现场安排明白,就叫上金羽,而后对燕三郎道:“走吧。”
一行人往同悦客栈而去。
从西门走去客栈,有些路程。
吴城主上下打量燕三郎,像是头一次认识他:“有这样的机智武功,怎会是无名之辈?你说你是梁人,到底哪一家名门之后?”这少年说他出身黟城,吴城主不太信。那种边陲小城里可没有什么世家望族,反倒是……
名门?燕三郎幼时摸进过很多门,但就没有名门。他不动声色:“你对梁国的名门了若指掌?”
“差不多吧。”吴城主脸上微显唏嘘,“但凡能叫得上号的,我都知晓一二。”
“我出身微末,没什么可说。”燕三郎只说三分真话,“只是有幸拜连容生为师。”
吴城主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个名字转移过去,动容道:“连容生!你师傅是连老夫子?”
“是。”
“怪不得。”吴城主释然了,“名师出高徒。”
“原来吴城主也听过连师之名?”
“何止听过,我还代子求师。”吴城主有不忿之色,“结果那老头子拒绝得生硬,说我儿子资质不足,先天短缺!”
燕三郎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以他对恩师的了解,这话听着的确像是出自连容生之口,半分也不夸大。“令郎现今可好?”
“不好。”吴城主瞪了瞪眼,“他几年前得病,没了。”
“……”这就尬了,几年前的旧事,现在说节哀是不是不太妥当?
吴城主反倒吁出一口气:“从这点来看,你师父好像也没说错。”
燕三郎只能应付一笑。能说什么呢,恩师也是杂家,什么都涉猎一点,唯独卦术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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