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还是动也不动,像是画在墙上了。
他执出佩刀,反手就是一刀。
“叮”地一声,刀锋陷入木门,溅出两点火花。
“咦?”这下子连白苓都听出不对劲了。怎么会是金石相击的声音?
燕三郎这才走上前,伸手按了按木门:“幻术,汪铭直的拿手好戏。”怎么摸都像木门,可他们面对的恐怕就是坚岩,“这根本不是门,也就打不开。”
白苓咬了咬唇:“那怎么办?”
“照办。”吴城主指了指告示,“回去休息吧,明晨再来。”
“这个?”这三个男人要乖乖遵从一张字条吗?
燕三郎也道:“纸张和墨迹都很新,再看字迹。”龙飞凤舞,章法俨然,“桃源境识字的人不多,是吧?”
识字的人不多,本地掌柜的字能这么大气漂亮吗?几率很小。
所以这多半是汪铭直手书。
眼看他们转身就走,白苓只好跟上。
……
吴城主安排两人入住城主府,燕三郎婉拒,又回自己下榻的旅舍。这里离同悦客栈不远,走上几十步也就到了,方便就近监视。
至于城西,自有乡军去善后。
燕三郎走回自己的客房时,伙计还没回来,他自去店后的水井打了一大桶清水上来拭身,再换过一套干净衣裳。
只有水,才能彻底让人放松下来。
白猫和红衣女郎正趴在敞开的窗边看底下的热闹。
危机已经解除,潘涂沟居民从城北守护神庙返回自己家中。尽管是深夜,街上的人越来越多,竟比白天还要热闹了。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过了几个时辰,前线的实况还没有传到平民耳中,因此就有谣言满天飞。但总归是劫后余生,大伙儿都有些激动,非要扯着街坊邻居拉呱一阵。
“看。”燕三郎忽然往下一指,长街上走来一家人,即将从他窗下经过。
千岁翻了个白眼,她才不看。
燕三郎把手掌伸到她眼皮底下:“拿来。”
“什么?”她装糊涂。
“金子十两。”燕三郎往下一呶嘴,“这对夫妻带着婆子往西走。看方向,他们是从北边回来的。”敌袭之前,千岁和他打赌,城西这对夫妻去不了城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