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蛋,啊哈!
燕三郎不太了解女人,只是本能地以为,单从表面看,或许大多数女人会选前者。
燕三郎低声道:“那孩子呢?”
吴漱玉紧紧闭嘴,说不出话来。
孩子怎么办?这五个字快成她心病了!
燕三郎又道:“你知道,我们与你联络的机会不多,要走要留,最好现在就决定。”
霍东进有些不忍心:“公子……”
燕三郎打断他,又重复一遍:“现在!”
少年缓缓道:“我相信,你从接到霍东进的消息,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
不是他心狠,而是这样私底下见面难度大、危险性高。只要引起宣国官方一丝怀疑,他们这些人都要身处险境甚至是绝境!
这可是宣国首都,不是潘涂沟那样的小地方。童渊族人在这里的势力,可以一手遮天。
可一可二,绝不可三。既然要做事,就得讲究务实又高效。
时机不等人,现在就得做决定了。
现在就决定!
吴漱玉只觉一颗心都被撕成两半,哪一半都是鲜血淋漓。
但是这位燕公子说得不错,她已经反复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她一咬牙,一闭眼,终于道:“只带我走!”
短短四个字,她就泪流满面。
燕三郎忍不住道:“你那孩子不到五岁,舍得?”
“舍不得。”吴漱玉抑着哭意道,“可我若带他离开,今后他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山里人。他、他长大了会不会怨我?”
如果留在安涞城,她的孩儿是王子,不必为生计奔波,不必在地头辛苦劳作,那人也会为他请来最好的名士为师,教导高深学问。
孩子前途无量,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硬将他带走,那不公平。
燕三郎不予置评,只是沉声道:“好。”
吴漱玉小声道:“能、能再等上几天么?我还未和奕儿告别。”这少年和霍东进来得突然,她根本还未做好和儿子分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