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惊疑和恐惧,在国都里快速传播。燕三郎就算不出门,也在空气中嗅见了它们的气味。
有关宣王暴毙、青芝镇大败的流言,悄悄在市井之中不胫而走。
当然,这样的传言再度引来王廷震怒,官家大肆搜捕,抓起来的人更多。
据说几个城区的监牢人满为患,都塞不下了。
安涞城惶惶。
至第六天,王廷才出了安民告示,称安涞城内奸细已被拘捕,青芝镇已被攻破,百姓仍可安居,云云。
字很少,引人遐想的空间就很大。
何况安涞居民见识了这些天的动荡不安,看完告示之后疑问不减反增。
可是高危态势之下,谁敢再公开非议?都只在私下里窃窃。
端方的想法大概与燕三郎相类,也是老实趴在明月楼里,直到第七天风声稍微宽松,才开始外出。
少年知道他在宣王廷有众多同门,耳目远比常人灵通,于是向他问起青芝镇的消息。
端方小心布下隔音结界,才苦笑一声:“摄政王接获颜焘死讯,雷霆震怒,当场就遣将调兵,要不惜代价打下青芝镇。据说,这几天铁扇谷血流成河。”
“打下来了?”
“嗯,昨天打下来了。”端方摇头叹息,“摄政王下了屠镇令,鸡犬不留。现在青芝镇已经是一片死地,连房屋都烧光了。”
燕三郎想起自己初至青芝镇时,天上还飘着雪,街上行人少,但他还看见一个小娃娃举灯笼追着雪片跑……
显然,这些都不复存在了。他低声道:“屠灭青芝镇,恐激民忿。”
端方呵呵一笑:“你道摄政王还顾忌这些?”
燕三郎轻轻叹了口气。手足遇害,颜烈没有当廷发狂就算是定力了得,哪还顾得了这许多。
再说,童渊人本就恨铎人奸细入骨,他是断然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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