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渠棠心头震撼,可更多的,却是愤懑不甘,
“凭什么,只用一剑!?她、她不讲道理!”
自己耗费莫大心力,创造的这般结界,在那江秋皙眼中,怎地如此不堪一击?
同为灵境,差距不该如此之大,这毫无道理可言!
此时此刻,她才堪堪意识到,为何这剑宗都已酿成内讧,那众多与之有仇之人,却还在悄悄观望,不敢太过出头……
除非有十足把握,根本没人愿意与这不讲道理的剑作对!
孙渠棠已然心生胆怯,可还是强装淡定道:
“江秋皙,你莫要不识好歹!本座见你犹犹豫豫,不愿背负弑师之名,才出手助你剑宗,清理门户!
你这般与本座作对,莫不是要承认,你们剑宗与那浊仙皆是一丘之貉!?”
大义!
此时此刻,唯有大义能压住这藏锋的剑!
大家自诩名门正道,你也不想剑宗毁于自己之手才是!
孙渠棠信誓旦旦,可再看江秋皙,却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讨人厌的冷清。
“剑宗之事,与你何干。”
孙渠棠气急:
“你——本座是为了你剑宗好,你莫要不讲道理!
好好好,你若执意坐实那魔道的名头,便只管出剑!本座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底气,要与我们一众名门作对!”
“你们?”
江秋皙摇了摇头,
“你又能代表谁?”
她站在已然晃神,根本没料到她会出手的江河身前,只平静向前一步,侍剑而立,看向孙渠棠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修士:
“你们,谁愿插手?”
无人应声。
无人胆敢应声。
霎时间,风云攒动的山头,便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