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的,这不是真相。
我不按照你的意愿活着,只是因为,我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己的想法与意志的,独立的人!”
“酥酥,你要做什么!?”
酥酥将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只轻轻摇了摇头:
“爹……你太自我了。你凭什么认为,我必须要按照你的想法而活?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把你强加在我身上的意志,当作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爹,女儿不孝。
但——
永别了。”
“不要——”
青玄子意识到酥酥想要做些什么,就要强行钳制住酥酥的双手。
但酥酥早已做好了准备。
她手中起了乳白色的灵光,那灵光随着她的手掌,强硬地灌入到她胸膛处——
“砰”的一声,她那五脏六腑都因为这团灵光受到了牵连。
七窍渐渐流淌出殷红的鲜血,她那看似娇弱的身躯再也稳定不住,径自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主,
倒在了那青年的尸身旁。
她拍碎了自己的心脉。
未曾有一丝犹豫。
“不、不——不!!!”
青玄子悲愤地怒吼着,眼眶上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
可那却绝非悔恨的泪水。
而是不解。
他扑了上来,但画卷却在这一刻彻底地关闭——
那灵丹中乳白的灵气,还在被江河的灵台所转化,这寓意灵丹中还有灵气可以汲取。
但江河已经无法再看到其它的画面。
这或许代表着,死者生前的执念,已经尽数被江河所吸收。
江河连忙退出了画卷之中,大口呼吸着雨夜下的空气,平复自己的心神与气息——
他生怕自己的意识,被死者的执念所扭转腐化。
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更要经常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免在无形中被死者所影响。
这剑山上的雨越下越大,江河整个人已经如落汤鸡一般,湿了个透彻。
周遭仍是一片寂静,观想画卷的时间与现实流逝的时间不成正比,江河无法确认自距离自己毁钟开始,究竟过去了多久。
但回过神来的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再逗留此地了。
灵台中的灵气已经填充半数,身体机能也有一定程度的恢复,江河生怕再留在这里汲取灵气,会被青玄子所发现。
他站起身来,正待离去,行进间,却又感觉有些不对劲。
青玄子为何要把自己女儿的意识,塞入到铜钟里?
是因为女儿不听自己的话,为了折磨他从而泄愤么?
还是有着什么别的想法……
江河觉得,以青玄子的脑回路,不可能这么癫狂。
青玄子显然深爱着自己的女儿,这份父爱显然近乎有些偏执,画卷中的一切,都是由于他作为父亲的控制欲作祟所致。
可他不会因此去伤害他的女儿。
那保全女儿的意识,应当是另有他用。
比如……
复活?
江河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些疑点。
“青玄子之所以看重孙二才,是因为孙二才乃天阉之身,虽是男儿身,却天生属阴,宛如女子一般。
也就是说,他的血气,其实是为女子所准备的……
如果真这么推测,那孙二才修出的血气,岂不是青玄子复活他女儿所需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