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忽二郎一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江河俯视着忽二郎,却迈步走向了忽三郎的身边。
“你……你说什么?”
忽二郎见三弟还因气血翻涌而不得动弹,心中不由一紧。
“我猜,你们大哥应该正在某处,提升自己的实力吧?”
“!!!”
忽二郎心里一惊。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江河冷笑道,
“忽二郎,虽然我们之间算是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但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也许,我比你想象中的,要更了解你们?”
江河虽然并不清楚忽大郎在做什么,但他清楚这三兄弟绝对不会平白屠戮一村百姓。
但如果把屠戮百姓,与提升实力划上等号,却是一个极为合理的猜测。
他本就是出声试探,如今见忽二郎这副样子,江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而忽二郎,并不明白江河的意思:
“你说……什么?”
江河轻抚着手中的钢刀,笑道:
“在你的眼里,我可能只是一个与你初次见面的小道士。可在我的眼里,也许我已经历经了你的一生。”
江河并未再拿钢刀指着忽二郎,而是蹲在了忽三郎的身边,把钢刀架在了忽三郎已经算是废掉的左手。
忽三郎想要反抗,但顾青山的一铲又将他拍的头痛眼花。
“就比如——我知道你们五兄弟情谊深厚;知道你们五兄弟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国师的赏识;知道了你们五兄弟的任务,是把这位顾姑娘带回去,用以威胁鲤国的金国公顾海。”
“恁——恁是蛮国人!?”
忽二郎惊骇道。
他们五兄弟此番为秘密行动,是借国师之力凿山偷渡,唯有少数位居高层的蛮国人知晓。
联想起江河修行的是蛊气,能把玩老四老五的蛊虫,哪怕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忽二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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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顾青山不在,江河还是很愿意哄骗这两个蛮国人玩。
糊弄他们说,自己也是蛮国的一员,甚至是蛮国高层,看能不能让这两个蛮国人,乃至那位忽大郎为自己所驱使。
说辞都已经想好了,但如今立场不同,他既站在顾青山的一方,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已不可能有这个心情: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笑话!俺、俺有什么好担心的!”
“有啊,就比如,相比于你自己,你其实更担心你兄弟的安危。”
江河冷笑,却并不含糊,手起刀落,钢刀在半空划出一道银白的弧光——
那弧光只在顷刻间由银白转为殷红。
忽三郎那废掉的左臂,直接被江河一刀斩了下来。
“啊啊啊!!”
忽三郎那逐渐麻木的左臂,骤然袭来一股莫大的疼痛,使得他痛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