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事要与你说。”
江秋皙大致叙述了一番,先前所提到过的,有关曲睦外出未归一事的结果。
江河的神情越发凝重起来:
“江宗主是怀疑,那苟老鬼或许与‘浊仙’有关?”
一个不是人的东西,占据了人身……
听起来还怪诡异的。
“苟老鬼身上出现的异状,是我不曾见过的。所谓‘浊仙’亦是如此。这两者未必有何关联,但总该有所提防。”
“我明白了。”
江河点头道。
他觉得江秋皙的怀疑不无道理。
剑宗因某种原因,于千年后消失不见,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定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偌大的剑宗忽而消失,绝非是一蹴而就的结果。
如今剑宗所面临的每一次选择,每一个事件,无论大小,都有可能是诱发剑宗走向结局的诱因。
所以每走一步,都势必要小心谨慎。
他们既是要瞒骗历史,与天作对,便不能有大意、失误的机会。
于是他继续说道:
“等有机会了,我会去问一问那些修士,所谓‘浊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看看这‘浊仙’,是否和剑宗能扯上什么联系。
江宗主还有别的需要么?”
江秋皙摇了摇头:
“就这些。另外,明日我会动身前往万仙山,来回许有半月有余,不会再抽出什么时间来。你若后续还有什么其它需要,便待今日之后的第三个日耀再行提出吧。”
意思是这般会面,至少要迟来两次了么?
想到现下的探索已然是力所能及,再想知道些什么别的,有关于剑宗、鲤国的历史,乃至如今剑山的‘仙人’,还需要时间的沉淀方可得出答案。
同时,自己眼下也没什么需要江宗主帮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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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相隔两周的会面,反倒也没那么重要。
江河自无不可:“一切按江宗主的意思来。”
江秋皙点了点头。
她与江河的关系不如顾青山,正事聊完后,江河又没有什么其它疑惑,也便阖上双眸默不作声,并没有闲聊谈心的意思。
江河也便不多耽搁,匆匆告别江秋皙后,便离开了虚无之中。
两人的谈话持续了许久,这期间又囊括了他背下心法的时间,故而当他睁开双眼时,门窗之间,已然有明亮的天光被遮蔽笼罩,透来浊光。
又是新的一天。
在那方空间里,虽然江河的意识保持着清醒,肉身实际上已经陷入了休眠。
所以江河只感到精神上有些疲惫,却也还撑得住。
只是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任务,还是感到有些难办——
“只修补了灵台不算,还需要一个‘契机’么……”
这份契机需要抓住鱼幺幺的‘执念’,便还要仔细琢磨琢磨再作计划。
随意伸了个懒腰,便又推开了书房的大门,径自走向对门的卧房。
“顾姑娘。”
江河自知礼数,为避免误会,没有直接入门,只站在门外走廊呼唤了一句。
趴在床榻上的顾青山也才刚醒不久,她脊背的伤口已经彻底彻底结痂,想来用不了多久便可痊愈,不过落疤也是难免的。
行动恢复如初,也便无需青竹陪伴左右,半夜时分,顾青山便屏退青竹自个歇息。
如今睡眼惺忪间,听到江河的声音,她只揉了揉眼睛,回道:
“我在,进来吧。”
随后,暂且先侧着身子,整个人蜷缩在毯子中,以免乍泄了春光。
江河推门而入,站在幕帘外,寒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