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阳匆忙收起了笑容。
“看到这么多人爱戴自己,肯定很有成就感吧。”
江河打趣道,
“虽然时有忙碌,但却比日复一日的清修要惬意许多,是么?”
薛正阳纳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说,这江河就一眼看了个透彻呢:“你是有什么读心的法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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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前辈总是爱把心思挂在脸上,所以太好猜了而已。”
江河笑了笑,转而站定,左顾右盼了一番,确认眼前正是胡同尽头右数第二户人家:
“在我与前辈尚还素不相识的时候,前辈就屡次出言提醒我。对于要办的事情,也都是尽心尽责。哪怕是素不相识的人,问出的问题,你也要用总想要解答他们的疑惑——
前辈,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你都是一个爱管闲事的热心肠。
这世上真正的好人没有多少,但至少,你总归是一个的。”
“只不过是因为修行停滞,平日无聊而已……”
听着江河直言不讳的赞赏,薛正阳只觉得有些尴尬。
他终究没有江河脸皮厚,被当面夸奖什么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为情。
便微微偏过了头,轻咳了两声,解释道。
江河笑而不语,只轻轻叩响了门扉。
“奇怪了,怎么又来人了?”
院落之中,先有一阵细簌的疑惑,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极为爽朗的女声,
“谁呀?”
江河一边应声,一边寻思着是否在哪里听到过:
“在下江河。”
“江河……江国师!?你这孩子,怎地还真把江国师喊来了?”
院里的人霎时一惊,随后便是蹬蹬跑来的脚步声稍显急促。
唯有当门扉真正打开,看清了院里的女子时,江河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安大义究竟是哪户人家。
眼前的女人身材稍显臃肿,脸颊的皮肤饱经风霜,便与这锦京城大多数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但江河仍然能一眼认出她来,因为他们总会在清早时不时见面:
“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