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了打算,我便不过多参与了,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借前辈吉言。”
江河一边回答一边琢磨着,
“话说回来,前辈若是有机会,还望能在将剑门关一事传讯回去的同时,帮我问问顾姑娘如今如何了。”
薛正阳撇来好奇的目光:
“自新年之后,你们的确也有段时间不曾相见,闹矛盾了么?”
“这事说来话长。”江河苦笑一声
说来话长的意思,就是不愿多说。
薛正阳点了点头,只道:
“我并未窥得全貌,但在我看来,应当不是顾姑娘的原因。”
江河疑惑道:“前辈是何以见得?”
“因为新年过后,我曾见顾姑娘来探望过你一次,但当时你已经去了剑山。”
薛正阳缓声道。
“她还曾经来探望过?”这是江河不曾预料到的。
“因为当时她来东鲤仙院时,与平常时分并无不同,我只当你忘了与她提起,还不甚在意。但如今看你这态度,你们二人果真是闹了矛盾。”
江河没来由地感到心头一慌,转而便是干涩地发笑:
“在除夕那晚,我算是婉拒了顾姑娘的心意。”
“竟是这个原因么。”
薛正阳恍然明悟,他不置可否,转而问道,
“所以,你冒险去查探金国公的生死,也与她有所关系是么?”
“……”
薛正阳见江河默认,不由更加疑惑了:
“江河,你既如此在意顾姑娘的感受,甚至不惜为此深入险境,又为何要拒绝她?”
“我……有些害怕。”
面对薛正阳,江河倒也能如实的坦率,
“我不确定我是否会就留在鲤国,所以害怕承诺。比起辜负承诺,我更希望自己不去承诺,但又做到我力所能及的一切。”
薛正阳听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以你活络的心思总归能够看的明白,但终究年龄尚小,还是个少年心性。”
“前辈是何意思?”
“我不知你是出于什么心态,但你为何会认为,哪日离开了鲤国,就等同结束了你们这段情缘?”
江河沉默了半晌,答道:
“虽然分别并不等同结束,但感情本就是冲动使然。倘若长时间分隔两地,兴许再见之时,未必会有从前一样的感觉。”
薛正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