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画像颇为神异,纵使已过五百年的岁月,画中之人也仍然活灵活现,不曾被时光所摧残。
那位仙子寻来了画像仔细一观,并询问起了这份画像的来龙去脉。
那国君自是对鱼家家事了如指掌,直言是自剑宗宗主手上得来,虽于数百年来不见此人音信,却也无时无刻不在暗中寻找。
那仙子似是有所明悟,便扯下了自己法袍的一角,在上面着墨了一行小字,交付予国君手中,并叮嘱好生看管,若是瞧见了画中之人,便将此物交予其手。
随后,便于锦京城中留下了一道剑阵,只言危亡之际,可救鲤国一命,随后便御剑离去。
既是仙人吩咐,国君自是不敢怠慢。
可纵使好生看管一生,也不见那名为‘江河’的仙人出现。
他唯恐自己死后,那布匹因各种原因丢失世间,只得在临终之际,嘱托子嗣将那布匹与这道秘闻,一同封锁在了秘藏之中。
但数百年间,也从未有谁见过‘江河’,纵使有同名同姓者,容貌也迥然不同。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道秘闻与这份画像,又再度成为了传说。
江河合上了手中的竹简,堪堪明了了来龙去脉。
“所以这位唐前辈,并非是从宗主口中得知了我的存在。而是从这份江宗主赠予的画卷中,推测出我与剑宗,甚至是江宗主可能会有些关系?”
他只不断暗自琢磨着,
“没想到一份画卷,竟然还能平白掀起这么多蝴蝶效应……那她是否知晓了我是与江宗主跨越千年时光,才建立起了联系?”
江河无法确定。
但此时此刻,唯有一点,江河无比确信:
“剑宗覆灭的时间,便是在五百年前——并且是因浊仙而灭。”
在流传于鲤国民间的史书之上,并未确切的写有关乎这场阴云的描述。
但这竹简中记载的,已然相当详尽——
‘似云非云,乌如稠墨’,与江河历来所见过的浊仙并无二致。
而早在许久之前,江河便已然与江秋皙讨论过关乎浊仙的来历——
据吞天王昊所言,‘浊仙’很有可能来源于无尽之海上,那不知身处何方的污浊石碑。
鲤国正处生灵洲的东北一角,所谓东海,赫然是那漫无边际的无尽之海。
更何况……
江河翻阅起了最后手边最后一卷竹简。
上面明确记载,在五百年后的浊仙之乱结束后,虽然鲤国并未因此遭受太多的创伤,但从此以后,便彻底失去了与剑宗的联系。
不再有剑宗门人前来招收弟子,鲤国送去剑山的财物,也不再有人接收。